前她也说蕴芳不适合我来着,当母亲的,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得很,其实……”
“嗯?”我仰头看他,他头发还湿湿的,发尾还滴着水,落在外套上,一下子浸了进去。
他附身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其实我好不好,只有你才知道……”
这话饱含深意,我一下子羞红了脸,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没有那个神秘诡异的胭脂,也没有阴森恐怖的秦家大院,只有眼前的祈然,只有脑子里全是那些不可描绘的内容……
忽然,走廊下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哟!刺激我这只单身狗是不?你们看准了阿森不在是不是?这把狗粮我不服!刚刚一个人苦逼地过了双十一,又要到这儿来倍受折磨?然娃子,你太邪恶了!”
我迅速从他怀里跳出来,一看,那敞着外套叼着根牙签的正是肖豆豆,他穿的这衣服貌似小了,连拉链也系不到,只得敞着个大肚子。肖豆豆咧嘴一笑:“一尤妹子,你把余燕怎么了?她一直在屋里哭呢,她平时可是泼辣小辣椒啊,我可很少见她哭啊……”
“她正害怕呢,我着急跟你说,居然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屋里,祁然,我先进去了,晚点跟你说。”我说完冲肖豆豆笑笑就转身进了房间。
此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余燕,她迷迷糊糊地拽着我的手睡着以后,我一直想着找祁然具体说说这事,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肖豆豆总在他旁边,再晚一点的时候,阿姨又回来了。
其间,安阳的王总打来了电话,我离开春城时跟他发过短信,这次他又问我有没有改变主意,我仍然婉转地拒绝了他。似乎潜意识里,总觉得还没有安定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已经快到傍晚,天慢慢黑了下来,余燕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一尤,你在我旁边,我安心了好多哦……”
“燕子,你都睡了几个小时了,祁然说我们晚上去镇上吃饭,你们过来几天了,都还没有吃烧烤呢,今天晚上来个一醉方休。”我拉她起床。
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被我拉到外面洗脸池去洗了个脸,他们三个已经在客厅等我们好一会儿了,等余燕换好衣服,我们一行人就往镇上走去。
肖豆豆在那儿嚷着要和余燕拼一拼酒量,余燕嘻嘻笑着调侃豆豆,阿森拎着她的包,傻笑地走在中间,我和祁然落到了最后。
他牵着我的手,我们看着前面的三人打闹不停,我忽然问他:“对了,今天一回来我就没看见阿森呢?”
“阿森他说去文化馆查点资料,关于秦家那祖坟的事,还有那个叫襄迆的地方,你不觉得那地方像少数民族地方吗?”祁然回答道。
“那有什么发现呢?”我急切地追问。
祁然摇摇头:“一无所获。还有那张地图,我一直在查,对照了很多宅子,可是,如同海底捞针。对了,你下午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见到她了?”
我看看前面似乎恢复往常的余燕,悄声说:“不是我,是燕子。”我小声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祁然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起来:“秦家祖坟里我也看过,没有她的墓。难道说胭脂的墓在那片乱坟岗里?”
“还有那耳坠,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在梦里?还是在秦家呢?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我皱着眉头想着那只鲜艳欲滴的玛瑙耳坠。
祁然沉默了半刻,忽然说:“我也有印象,好像三楼阁楼里的那副画像,她就戴着耳坠,是不是一模一样的呢?”
“那副画像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片红,虽然只是素色的衣服,但那红唇、那眼睛、那耳坠!祁然,是的,我记起来,那画像里的胭脂,就戴着一对火红的玛瑙耳坠!”我抓紧了他的手。
此时,我们正走到主街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那里一片漆黑,似是无人居住,前面那三人离我们很远了,连人影也没见到,月暗星稀,阴了一天也没下雨,反倒是风越来越大了,吹得人一阵阵发冷,我本就心里恐慌,加上这寒风,更添惧意!
我靠紧了祁然,难过地问道:“我很担心湘琴,可是我不知道去哪儿找她,我知道陈斌绝不是因为怀念旧情而去找她的,而且地图还在她手上,难道他们去了地图上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襄迆?”
“一尤,你敢不敢夜探乱坟岗?”祁然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