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发动起了汽车,拐个弯就开出了派出所。青石镇这样的古镇,街道上全是极具当地文化的商铺和房屋,街道上是不通汽车的,就连马车也看不到几辆,如果要去盐井坊,也只能到街口的地方去坐。
唯一的一条公路就是我们现在行驶的地方,这是青川江的江边,沿着这儿可以一直通往盐井坊,当然,也能到后山。
余燕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一尤,你说实话,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我看了一眼前面专心开车的祁然,含糊不清地敷衍她:“我不清楚,一会儿就知道了吧……”
她没有再问,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忐忑不安地看着窗外。
我们绕过了镇子,汽车行驶在弯曲漫延的乡间小路上,两旁宽阔的农田在夜色中只见轮廓,车灯一路扫过去,偶尔可见几个形状怪异的稻草人,在这样的夜里,凭添诡异,空气里泥土和牛粪的味道扑面而来,直到汽车安安静静地开过了红旗渠,远远地,一辆深绿色的老式火车从对面半山腰处的火车隧道口呼啸而过,经过青石镇的火车,除了每天一班的慢车,就只有货车了……
“哎,祁然,咱们这是开往后山啊?我……我可不可以下车……”余燕恍然大悟,急急地追问道。
祁然头也不回:“可以,你在这里下车,只有自己走回镇上。”
余燕大惊失色,带着哭腔拉着我的衣袖:“一尤,你们真要去后山啊?”
肖豆豆和阿森也纳闷地看着祁然,这时,车已经开到后山脚下,祁然把车拐到一个平坦的坝子上停好后,转头对我们说:“不瞒你们说,我和一尤本来是要去掘墓的……”
这话犹如一颗大石头,砸入了平静的水面一般,立刻引起了汹涌的巨浪!
“盗墓?!你丫的找死啊?是不是盗墓网文看多了?这太酸爽了,太刺激了!还是回去喝酒来得痛快。”肖豆豆猛摇着头,迅速地说着。
余燕紧紧地缩在座位一角,似乎不敢相信我们说的话,只有阿森给了一点反应:“正好!我正想去看看秦家祖坟到底怎么回事……”
从事历史学的人果真脑洞大不一样,可是,那秦家祖坟……
“阿森,我们先去乱坟葬,秦家有位大小姐,名叫胭脂,这个你知道,她的墓没有埋入秦家祖坟,而是埋在了那片乱坟岗里,而她的墓里,有一些我们可以知道的真相,所以,今晚就从那里开始。至于豆豆和余燕……”祁然看了一眼那两人:“你们害怕的话就留在车里吧。”
“呸,谁说大爷害怕了?如果你们非要去的话,俺也只有……舍命赔君子了!”肖豆豆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力地说道。
余燕一下子从座位蹦了起来,却差点撞到了头:“不!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你们谁陪我!”
阿森和豆豆沉默起来,祁然轻咳了一声,安慰她说:“燕子,要不你和我们上山吧,你和一尤远远地站一边给我们打着电筒就好了,这么多人你怕什么?”
那三人已经下车,开了后备箱拿起了东西。
余燕低着头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交叉着手指各种揉捏,我拍拍她的手:“余燕,我们也是有苦衷,我们必须去,至于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们远远地看就行了……”
“真的就远远地看?我不去那乱坟岗里面啊,那里太吓人了!”她抬起眼泪汪汪的小脸。
我用力地点点头:“走吧!我们下车。”
祁然三人已拿了工具站在山脚下等着我们,关了车灯以后,路上一片漆黑,只有江对面隐约可见一点闪烁的灯火,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他们三人,我也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连手里拿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尤,只有两把电筒,你和余燕两人拿一把吧,晚上山路不好走,你们小心一点。”祁然递给我们一个电筒后,开了另外一个就径直往山上走去。
此时的后山阴森恐怖,那一座座的坟墓像一只只噬人的怪兽,在黑夜中侍机而伏,似乎是在等待某个机会,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吞吃掉我们,走了五十多米的样子,我就开始紧张起来,身边的余燕更是,她的右手紧紧地牵着我,一秒钟也没松开过。
祁然走在最前面,然后是肖豆豆和阿森,我打着电筒牵着余燕紧紧地跟着他们的步伐,一刻也不敢慢下。
走了半小时的样子,余燕忽然指着一个坟头紧张兮兮地问我:“一……一尤,那、那、那是什么!”
她神神鬼鬼的语气把我吓了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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