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醒的,我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床上柜上的手机,迷迷糊糊摸了好半天才拿了过来,递给了身边同样被惊醒的祁然:“然娃子,你电话。”
他揉揉眼睛,伸出手不接电话,反倒向我胳肢窝伸了过来,痒得我一阵求饶,他呵呵地笑起来,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他滑动手机,接起了电话,一夜的工夫,他光洁的下巴有一截淡淡的胡碴冒了出来,裸露的肩膀和胸膛在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格外地性感,我盯着他看了好半响,忽然发现他神色不太对,他嘴里答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我忽然感到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我紧张地问:“怎么了,祁然?”
然后他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蕴芳她,自杀了。”
我抓着被子的手颤抖起来,好半天,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现在呢?”
“还在医院抢救,据说被发现的时候,一地的血,走吧!一尤,我们去医院。”他皱紧了眉头,抓起床头的衣服穿了起来。
蕴芳居然自杀了!我被这个消息惊得喘不过气来,昨天那个美艳哭泣的女子,她、她死了吗?
十五分钟以后,我们已经在开往第一人民医院的路上了,祁然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超了好几个红灯,临近医院拐弯时竟然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一辆小货车,那司机急得猛按喇叭!
等祁然反应过来时已经非常危急了,我赶快扑上来扳过方向盘!万幸的是那小货车迅速打了方向盘拐了过去!那司机是个中年大汉,他探出头横眉怒对、唾液横飞:“你妹的!打死啊你!”
“祁然,你还要命吗?你要死的话,我可不陪你!”我心急如刀绞,瞪视着他。
他一言不发,速度减慢了些许。我看着他表情严肃的侧脸,心脏开始隐隐作痛,此时的他一定是愧疚万分,如果蕴芳这次真的死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安生,我心里揪起来,脑袋里一团乱麻。
终于到了医院门口,我们匆匆停好了车子,就往急救室冲去,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祁然跑得很快,为了跟了他,我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等我跑到的时候,他已经和一个穿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在门口说起话来,我跑过去,听到了几字片语。
“早上七点送来的,据说割腕一个多小时了,还是室友发现的,送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休克了!现在还要抢救输血,救不救得活看造化吧。”那医生扯了口罩戴上,又匆匆进了急救室。
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沉默起来,一个小护士拿着药品盒走过来,她纳闷地看了看地上的祁然:“林医生,你今天不值班啊,这是……”
她惊讶地看了半响,又转过身来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我,终是摇摇头进去了。
我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急救室里也没人出来,我上前蹲下去,拍拍祁然的肩膀:“蕴芳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她会平安的,一定会的。”
他抬起头来看我,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神里全是焦虑:“我后悔昨天对她说得太过分了,如果她死了,我怎么面对死去的吴教授……我……”
我拉他的胳膊,他终于跟我站了起来,我们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对面护士台的两个姑娘好奇地打量着我们,窃窃私语,我挽着祁然的手臂,静默不语,我们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一瞬间,每一分一秒都那么难熬……
终于等到急救室的红灯熄灭了,很快,门打开了,之前那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缓缓走了出去。
我们迅速迎了上去,紧盯地看着医生,那个医生深深地看了一眼祁然:“林医生,那女孩再晚几分钟就抢救不回来了,心跳停了好一会儿,现在总算了恢复过来了,人还没有醒,一会儿推出来,你们看看吧。”
说完,那医生叹了一口气,往办公室走去。
这时我的心情是狂喜的,我想祁然也跟我一样,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只要活着,活着就是最好的!
几分钟后,从鬼门关闯了一趟的蕴芳被推了出来,她紧紧地闭着眼睛,脸上还沾了些许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右手上扎着针头,输着液,左手手腕被一块厚厚的纱布包裹了起来。
“蕴芳,蕴芳,你能听见我叫你吗?”祁然对着那女子呼唤起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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