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去,她把我一把推进屋子,又示意钟梅出去。
我在那床铺上坐了好一会儿,钟梅才愁眉苦脸地回来了。
那胖女人重新锁好了门后,钟梅抓着我的手惊恐地说:“你看到没?他们在磨刀,不会杀了我们吧?”
我好笑地看她一眼:“你当杀年猪呢?人肉可没有活人值钱,我估计……会把我们卖到哪儿去吧。”
“呃,孙姐,你别吓我!”钟梅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们俩默不作声了坐了好久,我一夜都没睡,这时候困得要死,坐着坐着就快要睡着了,钟梅轻声说:“孙姐,你去睡会儿吧,这里我守着,有什么事我就叫你。”
我点点头,躺下想睡,可是又觉冷,扯过被子来又觉得很大一股汗酸臭味,熏得人直难受!纠结了半天,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双手使劲在推我:“孙姐,孙姐!你快醒醒。”
我揉揉眼睛:“什么?”
钟梅指着窗外轻声说:“你听,屋外有动静。”
这时,我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从窗外传出来的!就好像是有人踩断树枝的的轻脆咔嚓声!
“嘘!窗外有人,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我迅速爬起来,一把将她拉到窗口看不到的那一角,轻声对她说。
很快,我听到了一阵很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走得很慢,但越走越近,直到悄悄地停在了我们窗前,我悄悄地探头看去,正好看见那人正往里窥探着什么!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人的光头让我一下子确定了他的身份!
“钟平!你是钟平吗?”我轻声地问道。
我身后的钟梅疑惑地伸出头看了看那个看向我们的男人,然后一下子从我身后跳了出来,激动地扑到了窗前:“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钟平一下子握住了钟梅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哥?我纳闷地站了过来,打量起他们来,仔细看来,眉眼之间的确是很像啊!
“孙小妹,你们怎么遇到一起了?”钟平看着我们,似乎也很激动,眼睛瞪得大大的。
“原来你上山要找的妹妹就是钟梅啊!钟平,我们不着急叙旧了,现在你快想办法,救我们出去,这伙人是毒贩子,我们不敢报警,只有先出去再说了。”我迅速地对他说。
我左右看看:“你有锯开铁栏杆的工具吗?”
钟平看了看那栏杆:“这个不算粗,我的刀里有锯条应该可以,锯两根就够了。”
“你小心点别被他们发现了!”我叮嘱他。
“放心,我过来时看了,这一排都没人,而且,我已经报警了,不过最近的警察过来也要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我得把你们先救出来。”钟平一边说着一边把背包取下来。
他拿了一把超大的组合刀具,抽出锯条就开始锯起来!
声音响起来时我有些紧张,于是我说:“我去门口听听有什么动静没有,钟梅你留意着隔壁!”
钟梅迅速点点头,耳朵附墙上听起来,我和她一样,留意着屋外的举动,屋外的几个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似乎对屋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我担心地看着窗外的钟平,我们能赶在他们发现之前出去吗?
他卖力地锯了好久,才锯断了一根,钟梅比划了一下,脑袋都出不去。
钟平敲了她一下:“傻啊你,你这大头!最少再锯一根。”
“人家哪里大头了嘛,哥,我饿,我两天没吃饭了……”钟梅哭丧着脸。
“好了,别闹!出来哥带你吃好吃的。你平平安安比啥都好。”钟平的声音有点哽咽。
钟梅撒娇说:“我要吃蛋炒饭,红烧鸡翅、糖醋排骨!”。
钟平宠溺地看看她:“好了,你别耽误我干活了,我这满头大汗的你说什么吃……”
我羡慕地看着他们两兄妹,不由得也笑起来:“钟梅,你就和以前的我一样,一说到吃,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哈哈!”
钟梅吐了吐舌头:“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两天就吃了那点糊糊,早就饿得不行了!”
这时钟平已经把第二根栏杆锯得差不多了,那钢筋边缘上的一点还摇摇晃晃地一直不肯折下去,钟平对准那切口换了个方向准备再来上几下,我们雀跃不已,最多再过一分钟,我们就可以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我们兴奋起来,也没再听那门口的动静,直到一声重重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