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逃亡,你都不敢正面应战,还要不要点脸。
我大清精锐以前打你们明军的时候也不会如此,一旦看到明军军阵不稳,就会毫不犹豫的冲阵,一举将明军击溃。
哪像现在这样,你他娘的都占据上风了,还跑。
更要命的是,己方几乎都是步兵,靠两条腿,而明军反而个个骑马,这怎么追?机动性不足的问题立即暴露了出来。
阿巴泰看了一眼狼狈逃回的务达海,差点连牙都要咬碎了。
老子把骑兵几乎都派过去支援你,是想你咬住明军,与他们近距离接战,你倒好,带着这么点人独自逃了回来,把骑兵大部葬送了。
现在没有骑兵,遇到这么不要脸的明军,这仗怎么打?他真想一脚把这堂兄弟踹飞。
沈浪如果能够知道他所想,一定会告诉他,脸又不能用来打仗,要脸干什么?
战场上,越不要脸越好,最好直接把你气到原地爆炸。
眼看着正面是追不上勇卫营正在撤离的骑兵,阿巴泰不得不小心应对从两翼包抄过来的明军,他们威胁很大,毕竟两翼的防护力量要弱得多。
他连忙下令将正面的楯车向两翼调动。
“隆隆隆……”包抄向两翼的勇卫营分三个梯次,依次前进。
最前面的第一梯次会与冲在最前的满州兵保持一百五十步开外的距离,然后下马射击,射击完之后迅速上马撤离,到后方安全距离再下马装填弹药。
第二梯次和第三梯次也会保持这个节奏,不盲动,也不恋战,反正京师外这片区域非常开阔,有足够多的腾挪空间。
子弹飞梭,一个个凶悍的满州兵被打翻在地。
“楯车,楯车……”不少军官悲愤的大叫,这些麾下都是他们自己牛录的,大多是熟悉的人。
可现在,很多人连一个敌人都没有杀死,就把命交代在了这里,何其憋屈。
务达海有些忐忑的走到阿巴泰身边,小心的道:“主子啊,不能再这样打了,明军这是在消耗我方兵力,赶快撤吧。”
“再不撤,等明军占据绝对优势,我们想撤都撤不了了。”
阿巴泰目光冷冷的看过来,老子难道想不到?明军个个骑马,我们靠两条腿,哪那么容易撤。
不过他也清楚,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一旦等另外两支取得胜利的明军支援过来,己方将没有任何机会,甚至连撤退都非常困难。
阿巴泰微一沉吟道:“咱们楯车太少了,大量兵力直接暴露在明军火枪之下,白白的浪费士兵性命。”
“我把所有楯车都留下,你率领一千人断后,若能拖住明军,等我回去率领骑兵前来增援,一举灭了他们。”
务达海心头一凛,似乎想到了之前自己留下阿努金断后,真是报应不爽,这么快就来了。
但是他不敢说个不字,连忙应令道:“喳。”
正在这时,“轰轰轰……”又是一阵炮响,原来是正面逃走的那支明军又停了下来,还将火炮架了起来,并迅速射击,简直要气死人。
六枚炮弹汹涌而至,和炮弹相撞的楯车瞬间破碎,脆弱的人体更是血肉横飞。
阿巴泰和务达海同时感受到一道劲风从身边呼啸而过,亡魂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