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势看起来有些随意,又有点危险。
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慢地坐下,看起来依然很平静,只是安静的空间里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在今天之前,他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仍可以例为陌生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却不想,晚上他们已经成为夫妻。
室内的灯光已经转为了节能模式。
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顿了下,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她总觉得现在的青年和刚才有点不同,先前他是温和腼腆的,干干净净得像个大男孩,但是现在却给她一种充满了侵略性的感觉,非常危险。
或许是因为孤男寡女的原因?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一种花的香味,自然清新,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不过比他身上那种仿佛稀释过的不同,较为浓烈芬芳,莫名地有点口干舌躁。
“你闻到了么?”她问他,“空气中有一种花的香味,很浓烈。”
“你讨厌么?”他问道,声音有些低哑。
郁龄摇头,这味道虽然浓郁,但并不俗艳,反而清冽优雅,如同一个隐世贵族,拥有它特有的矜贵华丽,丝丝缕缕地勾动着人的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甚至是明知被勾引了,依然面带着微笑任自己沉溺。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她反应慢了半拍,抬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男人,侧着身体看她,殷红优美的嘴唇翘起,露出一个魅惑众生般的笑容,让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嘴唇,心情跟着那弧度起伏。
他在她唇角轻轻地烙下一吻。
“奚辞?”郁龄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
性感的声音像是从鼻腔中哼出来的一般,她盯着他漂亮的嘴唇,忍不住凑过去用手指碰了碰,抬头再看他。他低头看着她,虽然还是很乖巧地任她施为,唇瓣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觉得他此时危险极了。
一种诱惑性的危险。
她心中警铃大作,却舍不得移开眼睛,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下巴,唇被温暖地触觉掳获。
一个非常温柔的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人的吻。生平第一次和人如此深入地接触,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因为那份温柔而弥补了笨拙的技术带来的不适,感觉并不坏,出乎意料地不错。
…………
………………
“郁龄……”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切美好得让她并不想拒绝,因为这个人太温柔了。听到那已不复清润的沙哑声音,她又睁开眼睛,他背对着光线,脸陷在阴影之中,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胸口,带来丝丝痒意……
长长的头发?
郁龄瞬间僵硬了下,表情也变得空白,身上的男人俯首看她,一只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平放在她的胸口,背光的阴影中,她只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格外地晶亮,灼灼生辉,仿佛在看着猎物。
半晌,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摸了几下,又扯了扯,终于确认了这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郁龄,别怕。”他轻轻地吻了下她,温柔地安抚。
郁龄深吸了口气,手指间触摸到他温暖的肌肤,瞬间松懈下来。
只要不是那种阴冷又可怕的鬼怪,一切都好……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低低地笑起来,将垂落到胸前的长发撩起,眉眼含笑,慢慢地侧脸,让自己的脸显露在灯光下,也让她能一览无遗,顿时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看着灯光下那张脸,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曾经感叹过,这人的眼睛非常漂亮,他过于俊秀的五官与之相比,反而黯然失色,极不相衬,直到现在,这一样的一双眼睛与这样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不会再生出那样的感叹了。
他含笑看着她,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说不出的亲密,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占有,爱死了她这种看他看到呆掉的神情,忍不住低头亲她微张的唇瓣,并不介意用美色去诱惑她。
“你是……谁?”她艰难地问。
“我是奚辞,今天和你结婚了。”他偏首朝她一笑。
“……”
她的呼吸窒了下,声音有几分发颤,“你……不是鬼?”
“不是。”他有些好笑地回答,发现今晚在医院时并不是他的错觉,这人明明非常怕鬼怪这类东西,却可以面无表情地装作不怕。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一切好商量,她最怕鬼怪之类的东西了。
奚辞并不给她思考的空间,抚着她的脸吻了她一会儿,又问道:“郁龄,讨厌么?”
“……不讨厌。”她看着他的脸,木木地回答。
她想,面对这样一张美丽到难以形容的脸,笑起来简直天地都要黯然失色,恐怕所有人都会像她这样,根本无法拒绝,无论他说什么,只能乖乖地顺着他的话回答。
这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让人觉得眨眼睛都是一种浪费。
她乖巧的模样让他很开心,又亲了她一会儿,说道:“你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
郁龄被他笑得心肝都颤了,空气中的花香又浓郁了几分,鼻息间仿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又是一种不知名的花香,顿时什么理智都丢到一旁,果断地搂住他,已然忘记了应该问他是个什么东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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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蓝金刚鹦鹉探头看向楼梯口,闻了下空气中到处溢散的芬芳浓郁的花香,嘎哑地道:“奚展王发.情了,果然今晚要做两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