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外面夜色深沉,突然听到敲门声响起,郁龄莫名其妙地想到半夜鬼敲门什么的。
没办法,这是知道米天师他们的职业后的后遗症,总觉得这群人都是与鬼打交道的,说不定晚上有鬼来找他们也不奇怪。
一瞬间,江姑娘的脑补快要破天了。
不过敲门声响起,也让奚辞终于从那种窘境中摆脱,揉了下脸,走去开门。
一会儿后,奚辞领了一个人进来。
正在看真人秀哈哈大笑的米天师抓起一灌啤酒边喝边笑,不过眼角余光瞄到跟着奚辞进来的人时,噗的一下将嘴里的酒喷出来了,恰好喷得站在他对面同样看真人秀而跳得欢的金刚鹦鹉满身都是酒。
金刚鹦鹉懵逼了下,反应过来后顿时怒了,一抖紫蓝色的漂亮翅膀,然后像只愤怒的小鸟一样飞过去不断地抓挠他,骂道:“大米,你太过份了!太过份了,我又不是你的冲水马桶,你怎么能喷到我身上?”
米天师再次抱头乱蹿。
跟着奚辞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马上皱眉,冷声道:“德行。”
米天师终于安抚好金刚鹦鹉后,顶着一头乱发,不爽地道:“云修然,你怎么来了?难道……上头派来的人是你?”
来人是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青年男人,修眉凤眼,神色冷峻,气质端的出尘脱俗,简直就像从修仙世界走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不过眉宇间那股凌人的傲气让他多了几分人气,只是这份人气让被他睥睨的人挺反感的。
云修然冷冷地道:“我恰好在附近办事,接到上头的通知就过来了。”
米天师收起了逗比的神色,同样冷淡地说:“那我还是太不幸了。”
云修然显然是个行动力非常强大的人,并不喜欢浪费时间。当下也不啰嗦,直接道:“先将盘山公路那边的情况说一下,如果没问题,尽快处理了它。”说着,他转头看向奚辞,眼里明显多了一种忌惮和警惕,不如对米天师时那种睥睨同行的傲气。
只是,当他看到安静地站在一旁的郁龄时,修长的眉宇又皱了下,眼里多了几分波动。
米天师朝他呵呵一声,“你说得真是轻巧,我还受着伤呢,况且这三更半夜的,阴气重,什么都没准备就跑过去,简直是找死。”
云修然面上露出一种赤果果的“无能”的表情,看得米天师额角突突地跳着。
这时,奚辞作为主人开口了,“你们要聊就出去聊,我家不是宾馆。”
米天师听得乐了,他是知道云家的行事风格的,一直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入世准则,与非人类生物从来无法友好相处,抱着一定的怀疑及防备。所以可想而知,让他跑到一只妖的地盘有多困难,怨不得一见面就对他冷嘲热讽的,感情是不敢对奚展王开腔,只好拿他来开刷了。
云修然朝奚辞颔首,什么都没说,听话地出去了,不过也顺便将米天师捎出去,两人到院子里说话。
等他们都出去后,奚辞转头看向郁龄,见她脸色有点僵硬,问道:“怎么了?”
郁龄摸了摸手臂的鸡皮疙瘩,想了想,老实地道:“刚才,那个人一身白衣,从你身后飘出来……”害她以为他真的带了一只鬼进来。
奚辞:“……”
不仅奚辞被她的话噎住了,五感灵敏的米天师和云修然也同样听到了。
云修然顿时默了下,米天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大半夜的,谁让你骚包地穿一身白,吓到人家美女了吧?活该。”
云修然蹙着眉头,问道:“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和那位是……”
米天师没有回答,眼睛转了转,方才笑眯眯地说道:“你说一个漂亮的女人三更半夜在一个男人家里,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云修然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心里的忌惮更深,冷漠地道:“人和妖……不会有好结果的。”
米天师再次朝他呵呵一声,说道:“你们云家就是管太宽了,有没有好结果还不是当事人说了算,你们云家最好不要打什么主意,奚展王可不是吃素。”
接着,也不和他再谈论这话题,直接进入工作话题。
郁龄从窗口往下看,看到院子里的那抹移动的白,鸡皮疙瘩又往外冒了,果然大晚上穿着白衣什么的,很容易让人脑补到不好的东西。这个云修然,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异闻组的政府部门派来协助米天师捉鬼的,还是米天师最不喜欢的云家的一员。
而且,他好像很忌惮奚辞。
等郁龄洗好澡下楼去喝水,就见米天师和奚辞坐在沙发上说话,云修然已经走了。
这三更半夜特地找上门,云修然的工作态度真是负责。
“明天我要去买些符纸和朱砂,还有黑狗血,这只筮鬼可不好对付……哦,对了,我顺便给郁婆婆画张保平安的符吧,随身配戴,以后就不会有一些邪崇再找她了。”
米天师一边说一边检查看自己的背包里的存货,见郁龄下来,和她说:“美女,我的符可是很灵验的,一张符一万到百万不等,很多有钱人都争着要呢,比那云修然更厉害,不过我和奚老大是朋友,就免费啦。”
郁龄看向奚辞,见奚辞点头,朝他笑道:“那就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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