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理。今天麻烦你们啦,你们可以回去了。”
妖藤迎风飞舞,仿佛在估量他的话,直到得到了来自奚展王的指示,才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退去。
妖藤退去后,米天师暗暗擦了擦汗,目光看向一旁坐在地上的男人,走得近了,能闻到一股子的尿骚味,顿时明白了什么,呵呵地笑道:“钱二少爷是吧?你想死还是想活?”
钱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巴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知道天师斗法是这么可怕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掺和,也不会想着借这些人的手来除掉他大哥。
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今晚的一切,都快要吓破他的胆了。
米天师看了他一眼,捏起一张驱鬼符,招来一只鬼奴。
当鬼奴出现时,钱昆哼也没哼一声,就这么软绵绵地倒下了。
米天师笑呵呵地踹了他一脚,就这米粒大的胆子,也敢生起这等谋财害命的念头,真是不知死活!
***
奚辞煮了一杯热腾腾的姜红糖水,端进屋子里,就见郁龄窝在沙发上,盯着手上那条手链。
经过今晚一战,手链虽然看起来仍是那副古拙无华的模样,但是铃铛上镶嵌的猫眼石却如同洗去了蒙尘的灰,看起来更漂亮了,从几块钱的地摊货进化成几十块的精品店货,不过依然看起来并不怎么高档的模样。
“郁龄,喝点红糖水暖暖身体。”
奚辞开口道,坐在她身边,将姜红糖水递给她。
女性属阴,虽然先前她没有直接参与到战斗,可是那天地阴煞之气太浓,她就站在旁边,对她的身体还是有点副作用,喝点姜红糖水,补充一下元气。
郁龄看着端到面前的红糖水,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顿了下,伸手接过,慢慢地喝起来。
奚辞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摸摸她的脑袋,清润的声音响起,“你别太伤心,外公应该是被那法器收回去了,他日我们找到控制他的法器,总会有办法恢复他的自由身,让他进黄泉路投胎。”
郁龄轻轻地嗯了一声,盯着他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奚辞笑着应了一声。
等她喝完一杯红糖水后,他接过杯子,见她又去研究那条手链,说道:“这渡厄铃是郁家祖传的东西,只有郁家人才能驱使,以后你随身带着,就算遇到妖邪,也有一战之力。”
“能达到你们这样的程度么?”她问道。
奚辞失笑,如果可以,他宁愿守在她身边,将所有的伤害都为她挡住。“只要多练习,应该会的。不过这渡厄铃的作用多是辅助和防御,并不主攻击。”
郁龄想了想,也没啥失望,说道:“让我主动去和那些可怕的鬼怪战斗,我担心到时候我会脑袋一片空白,反而成了累赘,在一旁辅助也是很好的。”说着,她盯着它,犹豫了下,问道:“我记得米天师说,普通人是没办法修习术法,不能使用法器的,为什么我却可以呢?”
“呃……”奚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郁龄盯着他,似乎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她又问。
奚辞斟酌了下,方才回答道:“因为,你是特别的……你身上有一种令众妖亲近的东西,它应该是从你出生伊始就伴随在你身上的东西……我们称它为妖蛊,拥有这种东西的人的体质,也可以称为妖蛊之身。”
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她,生怕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所以从小到大,那些山里的妖都垂涎我,恨不得吃了我么?”郁龄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到山里,总能闹出大大小小的事件了。然后忍不住嘀咕一声,“怎么感觉就像唐僧肉一样?”
“唐僧肉和你不一样。”奚辞辩解道。
“怎么不一样法?”她问,不是一样令那些妖觊觎么?她可是记得那只猪黑黑总想咬她一口的垂涎模样。
奚辞又被她问得哑然无声,觉得她的反应怎么这么怪呢?知道自己是妖蛊之身,她不应该先是害怕才对么?怎么这么平静地就接受了?
其实郁龄能这么平静,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让她见识到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法办接触的奇幻危险的世界,加上今晚见到已经去世二十年的外公,还有外公虽然没有说出来,却明显对她那种深刻的愧疚,都让她心有所感。
所以,现在听到他说自己是什么妖蛊之身后,她竟然一点也不奇怪,甚至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连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奚辞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正好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应该是米天师回来了。
果然,他们出门,就见米天师穿过院子,对他们说道:“我已经通知异闻组,明天会有人过来将申涛带走。”
奚辞听了,有些冷淡地问:“没有死?”
“还有一口气,我用符镇着他的魂,没让他离魂,接下来的事情丢给异闻组那边就行了。”米天师无事一身轻地说,不过等他扭头看到院子外那些坑坑洼洼的地面和被臼婴的阴煞之气破坏的植被,又有些郁闷。
这些还得他出手恢复,免得明天乌莫村的人发现什么异样。
想着,米天师捏了几张驱鬼符,将几个鬼奴叫出来,开始勤勤恳恳地修复现场环境。
听到申涛还吊着口气,奚辞便不怎么关心了。
郁龄却问道:“能从他那里找到控制我外公的法器么?”
“我们会尽量的。”米天师保证道,“你放心,等回去后,我也会让人帮忙寻找,如果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你。”
郁龄松了口气,朝他说了声谢谢。
米天师说了一声不客气,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去监工了,虽然很想叫奚辞来帮忙恢复地上的植被,但也知道如果他敢在这里开口,奚辞一定将他拍飞出去。
原本只是查一个来村里看风水的徐大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