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红了眼。
“肖一飞,这次,你不要再赶我走了。”
平稳的心跳声敲打在我的耳边,耳边传来嗡鸣声。
“好。”
……
第二天下午,车铭带着人来接我们母女,妈妈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衣物,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阮女士。”
车铭眼带笑意地看着我说:
“夫人想见见大小姐和您,已经等在外面了。”
她连忙应下,我怕她不自在,挽着她的手轻拍。
“妈妈,有我在呢。”
她含泪点点头,跟我一起出了门。
车前站着一个美貌妇人来回踱步,时不时往这边看。
见我们出来,她眼泪一下溢出眼眶,疾步朝我走来,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护着她道:
“小心些,注意身体。”
唐母扶着他的胳膊,在我眼前站定,指尖颤抖着抚在我脸上。
看着她热切又伤感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悲从中来,眼泪落在她的手上。
难道这就是血缘吗?
我明明不记得三岁以前的事,也不记得眼前的男女,可我就是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和伤怀。
像倦鸟归巢,内心的空缺被渐渐填满。
“妈妈。”
我小声啜泣,唐母紧紧搂我入怀,眼泪滚烫,滴滴落在我的心上。
“糖糖,我的好女儿,妈妈总算找到你了。”
她接着说:
“你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瘦了些,这些年可是吃苦了?”
身边的中年男人不免伤怀,看着我的眼中充满期待。
我轻轻推开唐母,那句“爸爸”哽在喉间叫不出口。
多么陌生的称呼啊,在我人生中,从不曾出现。
唐母擦干眼泪,注意到身旁男人期待的目光。她温柔地对我笑:
“宝贝,他是爸爸。”
男人有些激动,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站在我眼前像个小孩儿似的不知所措。
我上前轻轻拥着他,鼓起勇气小声叫了一句:
“爸爸”
男人红了眼睛,任由我抱着,身子微微颤抖,双手固执地放在身侧。
唐母拽了拽男人,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落在我的肩膀,笑中带泪。
“乖女儿,爸爸...很想你。”
他看了一眼唐母。
“你妈妈也是。”
他们将我抱在怀里,诉说着十余年来的思念。我贪婪地感受着父母的怀抱,突然想起妈妈。
擦擦眼泪,我转身牵过她,对眼前的父母说:
“这是把我当亲女儿养大的妈妈,从今以后我就有两个妈妈了。”
“先生、夫人。”
阮妈妈拘谨地开口,多少对自己当初抱走我的事心怀愧疚,不敢抬头看人。
唐母释怀地说:
“你别怪我昨天刚知道是你带走糖糖的时候怨了你,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从小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她一丢,我这心都要跟着死了。”
唐母含着眼泪,紧紧攥着我妈妈的手。
“能找回糖糖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人生有几个十年呢,她和你情同亲母女,这件事我们都别再提了。从今以后,你就搬来唐家,操劳这么多年也该享享福了。”
妈妈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得见天日,忍不住泪如雨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母拉着我说:
“糖糖,这个安排,你可满意?”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感动,不追究妈妈的事,父母对我已是极好。
“你哥哥在永悦等着呢,今天是个好日子,理当庆祝。走吧糖糖,别让他等急了。”
我的心被塞的满满当当的,想起那张被我拍在唐鸢胸前的老照片。
原来,真是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