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解释,纪安瑶便就明白了一个大概。
白斯聿之所以会把古筱蔓带到这里,便是为了解决古氏企业的问题,这跟她之前所考虑的状况,略微有些差异。
看来,这个男人最看重的,终究还是白家太子爷的地位,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会做出于己不利的选择。
她还以为,为了这个古筱蔓,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到底……是高估他了。
当然,阎烈不会平白无故跟她说这个,他能不落井下石挑拨她跟白斯聿就不错了,倘若不是别有用心,又怎么会帮白斯聿解释这么一段?
想到这儿,纪安瑶不由微挑眉梢,开门见山地反问道。
“说吧,你把我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阎烈笑笑,对上她灼灼的目光,并不隐瞒。
“我说过,曲德坤最喜欢的,一个是女人,一个赛马……今天他举办这场宴会,图的就是这两点。按照他的要求,每个出席的人都必须带上一个女伴,并且一同参加这场比赛,最终,超越他获得第一的那一组,就有资格同他谈合作。当然,他的资金只拨给参加这场宴会的人,这也就是白斯聿必须把古筱蔓带上的理由,否则……他不可能带一个马术那么差的女人过来。”
这些都是明面上可以打听到的事儿,所以没有隐瞒的必要,就算他现在不说,纪安瑶随便问一个人就能问到,还不如由他开口向她说明。
见他这么“坦白”,多少还能拉近一下两人的距离。
果然,听他把话说完,纪安瑶的脸色就好了许多。
稍微顿了一顿,才又接着催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的目的……很简单啊,这还用得着说吗?”阎烈勾起眼尾,笑得意味深长,“我带你过来,自然是为了赢他,总不能是跑来给白斯聿当陪衬的吧?”
纪安瑶知道阎烈没安好心,但每次在她觉得他已经够坏了的时候,他总会表现得更坏一点!
作为阎烈的女伴,她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拖他后腿。
但是那样的话,她就会输给白斯聿和古筱蔓……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她很难忍受的。
可一旦她和阎烈胜出了,古筱蔓就得不到曲德坤的救助,她就能有足够的理由,一直留在白斯聿的身边缠着他。
这样的结果……似乎也挺让人不是滋味儿。
说了要离婚,心也冷了,做了那么多决绝的举动,纪安瑶并不是为了刺激白斯聿,相反……她是在逼自己。
逼自己忘掉他。
可是……见不到他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看到他在眼前,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将他无视?
如果那么轻易就能把他从心底抹去,她也就不会觉得这么煎熬了。
阎烈之所以坏,就坏在他擅于玩弄人的心思。
他不见得有多在乎曲德坤的那笔资金,所以把她叫来了这样的场合,还给了她两个选择……不管是赢还是输,于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儿。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在那两个选择当中,作出一个最终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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