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胜利啊。
阮画对于温承御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大概只有温承御自己知道。
烦乱地跺了跺脚,苏江沅重新窝回到长椅上,随手又打开一盒话梅,转眼又将自己的嘴巴塞满。
心里的郁结无法疏散,她只能通过吃这种最原始的方法纾解。可越是吃,苏江沅的心里越是烦闷。那些塞在嘴里的话梅,就跟堵到了心口似的,闷闷让她喘不过起来。
花园俩来来往往散步的人不少,路过的人,总是忍不住往她这儿看上几眼。
明艳动人的一小姑娘窝在长椅上,身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话梅和零食。与其说是苏江沅的样貌动人或者行为怪异,倒不如说是她吃东西的方式,真的......很暴力。
苏江沅抬头看过去,恶狠狠凶巴巴地发火,“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吃东西啊!”
莫名其妙被骂的年轻小伙心里一阵别扭,想着挺好看一姑娘,脾气还真是不好,转身走了,临走还不忘小声嘀咕,“有病吧?”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苏江沅瘫在长椅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她还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不讲理骂人的方式......真的很过瘾啊!
身边冷不丁一声嗤笑。
苏江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看过去,没看到温承御的笑容,而是一张面无表情平静如水的脸。
“你怎么下来了?”
跟做贼被逮住似的,苏江沅急忙起身,动作迅速地想要收起手边的零食和话梅,温承御已经弯腰坐下,伸手拿过一盒话梅......吃了起来。
苏江沅又点蒙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阿御......”
他抬眼看她,“嗯?”
苏江沅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想,厚着脸皮挨着温承御坐下,索性从他手里接过话梅盒子。他吃一颗,她递一颗,转眼大半个盒子空了下去。苏江沅眼见温承御吃到停不下的节奏,忍不住小声提醒,“阿御,别过量。”
温承御扫了一眼苏江沅放在旁边用来垃圾回收的袋子,满满都是话梅核和各种零食的袋子,没说话。
苏江沅:“......”她抬头看看楼顶,“芮姨走了?”
“嗯。”
苏江沅张张嘴巴,到底没再说话,一脸们闷闷不乐的样子。
“苏江沅。”温承御忽然沉声开口,苏江沅立马正襟危坐,“有!”
他盯着她娇俏明艳的脸蛋,却暗淡无光的神色,微微皱眉,“刚才,为什么要走?”
苏江沅将话梅盖子合上,将垃圾扔进白色的塑料袋里,拎着扔进了旁边不远处的垃圾箱里,“没什么啦,病房里人太多,闷嘛!”
“只是因为这样?”温承御盯着她纤瘦的背影,脸色沉郁,“没有什么想问我?”
苏江沅摇摇头,一脸“你在说什么呀”的表情,温承御如墨的视线暗了暗,起身站了起来。
“阿御,你去哪儿?”苏江沅扭头发现温承御已经走出老远,几步跟了上来。
温承御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回去。”
苏江沅:“......”
这么大老远跑下来,只是为了吃她几颗话梅?
苏江沅一手扶住温承御的胳膊,一手忍不住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里头满满的还有一堆没吃完的零食,若有所思。
两个人回去进了病房,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庄未一个人。见到温承御和苏江沅,庄未勾唇一笑,露出一个纯天然无公害的笑容来,“温少,少夫人,你们回来了。”
苏江沅黑着脸,视线再度在偌大的病房里扫了一圈,愤怒的看向庄未,“庄特助,你被打劫了吗?”
她也才不过是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功夫,瞅瞅这都乱成什么样了!
水果盘和零食袋子堆在一起,吃过的没吃过的,有的还扔到了地上。原本该在床上和沙发上的抱枕也都被扔到了地上,就连病床上,也都七零八落地躺着些杂志和报纸。
温承御床头的靠枕上,还大刺刺的横躺着当天早报。
苏江沅一阵凌乱,头疼的不要不要。
苏江沅将温承御扶沙发上坐下,踢开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黑着脸开始收拾。
一件一件,一堆一堆。
她将垃圾分类扔掉,抱枕捡起来放好,报纸和杂志归纳整齐放好。
等她收拾到床上,手摸到当天大早报,动作跟着一停。
头大的字眼,她想看不到都难。
辛城温少车祸负伤,住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