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倒有点穿越回二战打伪军沦陷区的感觉了。”参谋长踏上吉普车,对已经在里面端坐的副参谋长说道。“要不是这把老骨头不行了,我也想去过过瘾。”
旋翼的残影切割着夕照在云上的反射,航行灯一闪一闪,在机身暗处一侧格外注目。吉普车好像被旋翼风吹着一般,迅速离开了机场。
夏季的中部埃尔塔云层高只有几百米,没有侦察需求的直升机队轻松凌驾于云层之上,向着目的地挺进。经过几次交手,在这些空中骄子眼中飞龙骑士的存在已经趋近于风筝。
“管叉全机注意,管叉全机注意,各机汇报余油,这里是伊利,重复,这里是伊利。”
“管叉队回报,管叉洞六和管叉洞两第一批受油。空速三一零进场信号不变。”明亮的月光照耀着负责运输勇士们的管叉队,现在他们就要在加西亚的上空进行第一次空中加油。这次行动航程比上次近得多,加挂副油箱的管叉队不出意外只需要空中加油这一次。
在机鼻前加挂了奇妙装置的运油九从上方遮住了一个月亮的光线,机翼下悬挂的吊舱伸出了锥套……
“老司机们,你们给俺说说,这空军的加油机为啥子叫伊利呢?”空降兵转业来的某位中尉突然在无线电频道里发问了,当然这公频加油机操纵员和驾驶员也听得到。
“筒子,这是海航的灰机……”一个听起来带点杂响的声音迅速回答了他的问题。“上次给我们出发执行任务的还是光明,回程就变成蒙牛了。”
“感情都是奶企啊!”一位上士接着话茬开着玩笑:“我觉得可以叫黄旭……”
旁边的同伴立马惊恐万分地掩住了他的嘴。“祥瑞御免,家宅平安。那是禁语,你小子不想活了?一口毒奶下来,天王老子都遭不起!”
“哈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声打散了加油途中的严肃。谈笑风生间,最后的两架“管叉”也加油完毕,加油机一个侧滑离开了航线,只给下方的直升机留下满脸月光。
“伊利对管叉喂奶完毕,祝陆航的兄弟们一路顺风!”加油机驾驶员比了一下致意的手势,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rtb,我们等着在基地给你们摆庆功酒!”
“多谢海航的战友!”管叉领队回应道。“现在全机队按照补正航路洞三移动。高度下降一百,其他不变!”他转过头用满头绿眼的夜视驾驶仪对准副驾驶,空出一只手掀开了眼镜。“前指的着陆场报告呢?”
“着陆场和备用着陆场都没有情况。”无人侦察机早就在两个着陆点上空反复盘旋,轻微的螺旋桨声在地面根本不及蝉声的十分之一。“大热天外面虫子那么多,谁喜欢去荒郊野外?难道去打桩作业么?”
“还没爽起来,先被蚊子扛走了呢。”驾驶员不屑地嘲笑着副驾驶的妄想。“得亏后面的小伙子身上都是一瓶连着一瓶的驱虫水,否则他们也一个样。好吧。不说了。全机队注意,现在开始跟着我机下降高度,进场方向不变。
“马雷,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在东军当过斥候,干过溃兵和盗贼,最后又被戡乱军收编的普努兰特那点职业的直觉使他听到了外面有奇怪的声响。
马雷生气地放下三张纸牌,“三个5带一个3和8,该你了,普努兰特!管他外面有什么声音呢,你蝉鸣听傻了?”
“混蛋,你还留着一个三对牌?”普努兰特是没听错,但他反而被牌局吓傻了。“马雷你是不是作弊?我都连输三局了!马雷你给我转过去,我洗牌!”他直接生气的把手上一打烂牌摔在桌上,也顾不得管什么外面有什么动静了。不就是敌人的钢铁巨鸟么?他见得可多了。过个路这种事很正常,他们这种小虾米安全得很!
夏夜中的戡乱军营地和农奴营地一片吵闹,再没有人能够看见或是听见黑暗中降下士兵的恶魔们的踪迹。
带着涵道尾桨的怪异直升机稳稳地悬停在林地旁边空中,关闭了航行灯和一切光源,只留下了红外线标记灯。黑影一个接一个地从索车上滑下。落地的战士头戴各种设备,稳稳地端着步枪或手握手枪呈扇形警戒态势。哦,那边还有一个异类捏着箭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