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安静一时没有收回目光,忘了爷爷奶奶还在身旁,下一刻就听到奶奶疑惑地问,“静静,那是时暮的同事吗?”
听罢,安静才回过神,佯作一副无事的模样笑着说,“是啊,她帮了时暮很多忙,是安氏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现在刚刚进安氏也要多跟她学习呢。”
“能力出众,长相也不错……静静,你可要担心她啊。”奶奶仿佛有着未卜先知的预感,小声凑到她耳边说,“她和时暮走得这么近,你要多留一个心眼防备着知道吗?”
现在防备还有什么用?
安静无所谓地笑了笑,撒娇道,“奶奶你就别替我瞎操心了,安心和爷爷过寿辰吧~”
“不是,你听奶奶说,以我这几十年过来人的经验……”
……
安静听得耳朵快长茧了,奶奶才放过她,夜幕降临,快到寿辰宴开始,她回房冲了热水澡,刚换了件礼服。
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有人进来的声响,此刻会进她房间的大概只有奶奶,时暮应该还在和苏微然聊得火热,怎么还会理会她?
安静礼服刚刚穿好,就是背后的拉链还未拉上,所以她没有遮遮掩掩,抬手艰难地一点点拉上。
倏然背后多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将背链缓缓拉上,那触感令她愣了愣,有些薄茧干净温暖的手……
安静转过头,只见面前站着的清冷男人,不是时暮还是谁?
“你怎么在这?”她回过神,疑惑地问了句,他不是还要忙着招呼公司来的贵宾,哪里有时间抽空上来。
时暮扯了扯领带,走过去坐在大床上,淡漠说,“上来休息一会儿。”
她还以为他会说是安御天或者爷爷奶奶,让他上来催她下楼。
安静瞥过肩膀处的口红印,眯起了眸子,然后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去了浴室,拿了条热毛巾出来,走向他。
在他难得不解的目光中,她坐在了他的身旁,抬手替他一点点擦掉了肩膀处的口红,每擦掉一点,她的心就多痛了一点。
这口红的颜色,无疑是苏微然的,他们在大庭广众下就能那么亲密无间,可见私底下会有多疯狂。
可她面上没有丝毫表现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衣服上沾到口红等会见客人多失礼。”
时暮深深瞥过她,然后摁住了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安静仿佛跟他打哑谜,绕口令一样地说,她现在除了痛,已经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了。
或许,是潜意识里已经逐渐接受了现状,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和他的婚姻该何去何从。
听罢,时暮松开了她的手,没有再解释什么,疲累地揉了揉眉心,“随你怎么想。”
见状,安静厌恶地扔了手上沾着口红的毛巾,然后起身准备离去,就被他握住了手心,“去哪?”
“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下楼去陪爷爷奶奶。”安静掰开了他的葱白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