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
安静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他不是生气误会了,压根不管自己离开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时暮缓缓瞥过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刚刚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气渐渐消了才会出手帮她。
而他刚刚明明离开了,却走到一半又经不住担心她折回了。
“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清冽地意味不明说了句,似乎是在问她,又似乎是在问被他抓住手腕的祁连。
因为此刻时暮看得就是他。
毫无反抗之力的祁连好半响才挣脱开他的钳制,怒不可遏地低喝,“是我下的药又怎么样,谁知道她是你老婆,要是知道我会碰这种二手货?”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装傻下去,索性摊开来讲,他就不信他们还真能为这点小事把他告上法庭。
可话音刚落,祁连毫无预兆地被一拳打到了地上!
安静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生气祁连的数落侮辱,她就看到他被打到地上,而打他的人是时暮,她还是……
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狰狞的表情,他在祁连身上往死里打,耳边是祁连连绵不断的痛呼声。
见状,盛远和吴总自然立马慌地上前制止他,“时总,别动怒,有话好好说,快拉开他!”
但是合两人的力道,也硬是没能拉住他,可见他有多动怒。
时暮一下下打在抱着头的祁连身上,似乎还不解气,清冷的眸子泛着血红,他敢肖想她的女人就算了,还敢对她下-药,就是打死他也难解心头之恨。
见劝不动他,盛远才朝着发愣的安静喊了一句,“快劝劝他,再这么打下去非要把祁连打死不可!”
听罢,安静才回过神来,她眸子微闪,老实说祁连被这么往死里打,她心里即解气又温暖,她之所以犹豫,不是因为担心祁连被打死,而是担心时暮这么做的后果……
所以,当时暮拳头快落下时,她从身后猛然抱住了他的劲腰,声音很低,“时暮……”
话音刚落,时暮只是顿了顿动作,见他还不肯放过祁连,她心底一急,更加抱紧了他,“别打他了,我没事,你再打他你就有事了。”
就算没把祁连打死,也半死不活,他肯定会受到牵连,说不定这辈子就毁了。
时暮深吸了口气,被她抱着良久,才缓缓松开了祁连的衣襟,盛远和吴总连忙将他拉走。
他转过头,似乎冷静地瞥了她一眼,“刚刚为什么不跟我解释被下-药的事?”
安静抬起脑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本来想说他也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时间,但是瞥见他满是伤痕的俊颜和手,她眼眶微红,“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垂下睫毛,从来不动武力的男人,今天却为她动了好几次手。
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重视,说不开心是假的。
听罢,时暮的视线缓缓不适应地从她身上移开了,清俊的脸上似乎染上了某种情绪,就在以为他不会回应时,才听到他如常清冷的嗓音,“没必要跟我道歉,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