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听众的态度,小脑袋点了点:“我二伯家的四哥哥是他们那房的长子,故而二伯对四哥哥在学业上很有要求。
可是二伯母只有这么个儿子,生怕他累到,只要四哥哥撒娇,她就拦着二伯不让教育。
如此这样,时间久了,四哥哥就不喜学业,成天懒散逃学,根本学不进去!连篇简单的文章都记不下来!可因有二伯母帮着,二伯虽不满却也没辙。
我祖父和常夫人都认为四哥哥就不是学文的料儿,琢磨着干脆让他专心习武算了。只是二伯不甘心,二伯母觉得习武更苦,更不舍得。
直到有次旬考之后,夫子拿着四哥哥的试卷找到二伯,跟他说要是四哥哥再学不下去,那就不用学了,科举指定没戏!
还让二伯要不然就另请高明,要不然就给四哥哥另找出路。”
小家伙儿像模像样的娓娓道来,说到这儿还抖搂抖搂俩胖爪子,投入感情的叹口气:
“这次,二伯大概是真生气了,他都没搭理四哥哥,就直接找到二伯母,放出狠话,说若是四哥哥真不争气就算了,左右他还有俩儿子呢,好好儿培养,将来未必没有前途!
可有一样儿要说好了,要是这样的话,二伯母现在就要为四哥哥打算,因为日后家产是没他份儿的。等到四哥哥长成大人,就让他出府自立门户,算是提前分家,二伯母到时候也跟着四哥哥出府就是!
二伯说完,也不理二伯母,径自出府去了。
之后……您们猜,怎么样了?”
盛苑跟讲故事似的,说到关键点竟然顿住了,表情丰富的看看听众,卖起了关子。
“哦?后来怎么样了?”承元帝很给面子的接话。
秦皇后也配合着好奇的问:“这可真不知道,还得咱们苑姐儿说呢!”
太子姜怀谦却不像话的挠着她小膝盖“威胁”:“快说!快说!不说挠痒痒哦!”
盛苑咯咯咯的笑着躲开他偷袭的大手,赶紧说:“从那儿开始,二伯就不对四哥哥严格要求了,可是二伯母却从那时起再不溺爱他,每天天不亮就叫四哥哥学习,写大字做文章她都陪伴在旁,要是四哥哥不听话,那么老大的棍子诶,真就啪啪的打!”
她说着,小手儿夸张的比划了一下。
姜怀谦看的直翻眼,心说,这小家伙儿可真夸张!那么粗的棍子,还能叫棍子?那不就是柱子!
盛苑可不知道太子表叔的腹诽,还跟那儿叭叭说呢:“我爹说,现在四哥哥的学业进步可大了,而且他再不敢随意逃课不写作业!,就连一手的字也规矩许多!
可见,没有教不好的孩子,只有下不去狠心或者不上心的大人!
再溺爱的家长退无可退,也会挥舞着棍子让孩子奋起直追哒!”
小家伙儿说到最后,还来了个总结。
老实说,真挺到位的。
不过整个故事说下来,承元帝、秦皇后、太子,却不约而同的发现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