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仇九抓住脖梗的银毛貂,“吱哇”乱叫,四只爪子扑腾着想要抓仇九的身子,被仇九伸指点在脑门上,结果了性命。而先前那只从仇九头顶掠过的银毛貂,慑于仇九的气势,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算是拣了条命去。
仇九四周瞧瞧,寒风飒飒,飞雪满眼,一只活的银毛貂也见不到了,又看着拎在手上,身子已经冻得僵硬的银毛貂,心道:“呵呵,活该你倒霉,毁我一张白金皮,就由你抵数。”
将身前几只被铁蒺藜击杀的银毛貂带上,仇九继续上路。银毛貂被大概被仇九的威势彻底吓坏了,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暗暗窥视,直到仇九出了煞风口,连只影子也没再见着。
出了煞风口,风明显小了许多,身上渐渐暖和起来。仇九停了下来,四处巡睃,准备将个避风的地方,将十几只银毛貂拾掇拾掇,剥了皮,剔了肉,只带着皮子上路,好减轻点分量。抬头间,忽见一道岭脊后,有浓浓的白雾蒸腾而起,好像有人正在生火做饭。而那道岭后,正是仇九必经之处。
这道岭脊,高不过十来丈,一端连着煞风口两旁的山岭,另一端向山岭方向弯折,恰似巨人的一只手臂,将几百丈方圆的地方弯进臂弯,构成一处天然的避风港。
仇九绕过雪岭,眼前赫然出现一顶毡帐,有腾腾的白气正从帐篷顶的烟囱中冒出来。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见牛羊草垛,却出现了一顶孤零零的毡帐,这在滴水成冰的漠北很不合情理。仇九情知有异,将银风貂从身上尽数卸下,拔剑在手,慢慢向帐篷靠近。
离帐篷一丈多远,仇九站定,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毡篷通体黝黑,丈半多方圆。帐篷外散乱堆放着柴薪、绳索、锅灶、雪爬子等生活用具。帐篷前的积雪已被清除,一条由于经常行走而显得颜色暗黑的小径在雪板上分外显眼,径自通向帐篷毡帘前。仇九用意念控测感知帐篷内的情况,里面似乎只有一个人活动的迹象。仇九稍许放心,用匈奴语打招呼道:“主人在家吗?有远道的客人来访。”
毡帐里安静了片刻,旋即毡帘一掀,一个中等偏矮身材,裹着厚厚兽皮的人走了出来。此时天气晴好,这个弯谷里,没有一丝风,仇九细细打量,见此人面目清秀,淡柳眉,略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脸上稚气未褪,分明是个女孩子。那长长的眼睫毛和灿若星辰的双眸让仇九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见到仇九的瞬间,面露喜色,笑道:“咯咯,臭小子,果然是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姑娘吗?”
“果果!哎呀,怎么会这么巧,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也能碰到你?”苒果标志性的笑声,让仇九恍然大悟。
与苒果的交集,这是第三次。第一次苒果易了容,难识庐山真面目。第二次在军营外的月夜中,当时不好意思盯着人家一个姑娘看,光线又不太好,所以除了果果长长的睫毛和明亮的眼睛外,其它的印象都是模模糊糊的。直到此刻,才算看清了这个爱笑的小姑娘的模样。
见到苒果,仇九才明白当初准备出发的时候,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那是一种对信诺的执着。达鲁城军营外的十树坡,苒果曾答应会带仇九去找宝藏,仇九也曾请求苒果能给自己带一段路,然临行在即,却不见苒果现身,仇九不免对苒果的许诺有所疑惑。
“哪来那么多的巧事!臭小子,用你的浆糊脑子想想,若不是本姑娘专门在这里等你,这么一大片地方,万里无人烟,到处是茫茫积雪,你又到哪里遇到我?”
“就你一个人?”见果果点头,仇九接着问,“你不怕吗?”
“怕?有什么好怕的!真正的江湖儿女,哪个是养在温室里长大的?只不过在这里等了你半个月,眼前除了雪还是雪,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有些无聊罢了。”
“果果,你找我有什么事?又何苦受这个罪?”
“喂!别站着说话不腰痛好不好?本姑娘说过要带你去寻宝的,难道你要让本姑娘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想到一个姑娘家,只为一诺,在此独守半月,仇九又感动,又有些惭愧。道:“要找我,到军营便是,何必在这里苦等。对了,你一个人出来,你师傅放心吗?”
“咯咯,在漠北,能困得住本姑娘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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