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不闪不避,生受了两脚,好像没这回事似的。将石门原样关好,眼睛在石厅里巡睃,并不看苒果,道:“原路是不可能返回去了,咱们在石厅中转转,看哪里能找到出口。”
很多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若真恨一个人,不理他比杀了他都更让他难受。连仇九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对待苒果。苒果却深感委屈,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见到苒果维护左项,仇九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又语带讥讽,又故作不理会。苒果哭了,仇九又开始后悔,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小心眼了,苒果维护师兄,天经地义,本来就没什么错,若不管不顾,反倒显得凉薄了。
仇九轻拍苒果的肩膀:“好了好了,别使小孩子性了,都怪臭小子说错话了。”
项不汉年龄比苒果小,对仇九的话到底错在哪完全不知,却也过来安慰道:“苒姐姐,仇大哥人很好的,你要是不高兴,打他骂他都行,可千万别生我大哥的气啊!”
苒果想起项不汉曾说过的“打是亲骂是爱的话”,脸上发烫,红着脸站起来道:“小孩子家,谁要你多嘴了?姑奶奶不打他也不骂他,偏要罚他。”
仇九如蒙大赦,赶紧道:“你说,要怎么罚,我都认了。”
果果莞尔一笑:“咯咯,本姑奶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臭小子,你就等着挨罚吧!”
项不汉拍手笑道:“好了好了,苒姐姐笑了,苒姐姐,以后谁敢欺负你,我来保护你。”
仇九一瞪眼:“包括我么?”
“谁要欺负大哥,我也保护。”项不汉见风使舵。
三人大笑。插曲一过,几人分头在石厅内找出口,各自转了一圈回来,却不见有什么出口。
仇九抬头看看十几丈高的天窗,迟疑道:“难道出口就是这个天窗?”
苒果道:“没抓没落的,谁能上得去呀?当初藏宝的人,武功未必就有臭小子高,何况带着这么多宝贝,连臭小子都没把握,他们就更别提了。”
项不汉道:“这个水潭底下应该有条暗河,不然潭水怎么不见外溢呢?也许出口就在水潭下面。”
苒果对刚才从暗河进入石厅的一幕心有余悸,想着暗河里未知的凶险,反对道:“要走暗河你走好了,我就守在这里,饿死也不进去。”
项不汉道:“仇大哥,你不是有藏宝图吗?那上面应该标有出口吧?”
仇九苦笑着摇摇头,道:“藏宝图上标注的线路,到了这个藏宝洞就没有了,并没有标明出口。”
苒果脑中灵光一闪,笑道:“咯咯,臭小子,真让左师兄说着了,你就是又臭又傻!瞎琢磨什么呢?出口应该就在藏宝洞里!”
仇九恍然大悟,连拍脑门,存放宝箱的地方,原本就是溶洞的一部分,很可能连通着其它地方,不过是被藏宝人加了道密门封上了。
重新开启石门,三人带着痴痴呆呆的左项鱼贯而入,在堆满箱子的甬道中足足走了十五六丈,才到了尽头。仇九手持火把,果见尽头处有一道门的轮廓,门上布有开启的机关。苒果忽道:“门上好像有字!”
仇九刚才光注意检查门上机关了,未留意到门上有字,得苒果提醒,将火把凑上前去,果见石门上有用刀剑刻出来的字。仇九小声念道:“受将军所托,石家十余代在此护宝,凡二百余年,今见复国无望、匈奴猖獗、人民水火,故将此地宝藏赠于张达大将军,充作抗倭之资,余分文不取,只身隐逸。石火留字。”
这段话后,还有一首诗,诗道:“楚时明月汉时升,前朝旧事休再问。江南烟柳塞外雪,九洲焉可付胡尘?”
仇九记得与爹爹生死离别的那个夜晚,爹爹提到这张藏宝图时,曾说过那个赠宝图的人退走时,口吟一首诗,正是这个。不由感叹道:“真义士也!”
果果点头附和,项不汉沉默不语,仇九猛然想到项不汉手持宝图,万里赴漠北,所为也是这里的宝藏。沉吟半响,方道:“项兄弟,实不相瞒,这上面的张达大将军正是我的爷爷,我手上的这张藏宝图,正是这位石火前辈所赠。而项兄弟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这里的宝藏。你承族托,我受父命,皆不可违。你看,这便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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