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母子,被**熏了以后,表情略显呆痴,却并没有大的反常。中年人将擀面杖塞进农妇手中,将她牵孩子的手换下后,拉起孩子就向人缝中挤去。这期间,母子二人浑然不觉,母亲不闹,孩子不哭。
中年农人牵着孩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后,将孩子一把抱起,一路小跑,左转右拐,进了一处普通的农家院落。工夫不大,另一个身形矮胖的人抱着那孩子,又出了院门。
出是出了,却被仇九堵了个正着。仇九轻轻一扣矮胖人脉门,就将孩子单臂接在了手上。
“干什么?”矮胖人很是惊恐,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叫。
声音虽不大,仍被拐孩子的中年农人听到了,拎着一把钢刀,从屋中闯出。刚出院门,就被赶过来的王金一脚踢翻在地。
中年农人和矮胖子已被制住,众人进屋查看,再不见其他人。屋里异味甚重,将众人逼回了院子中。
王水道:“有偷的,有转运的,分工明确,并且还有**,这帮人贩子不简单。”
仇九笑道:“六弟,你来审。”
“好,我动口。七弟,你动手。”王水转向两个人贩子,“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哪个答的慢,或者敢说谎,我兄弟就卸谁一个零件。”
王火很会配合,一把揪起矮胖人的耳朵,拿剑在耳根处比划了几下,道:“耳朵够肥的啊,这屋里老鼠肯定不少,就是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吃人肉。”
王火手一抖,大呼小叫道:“哎呀哎呀,喝多了,手不稳。”
耳根出血,但不应该很疼,起码与矮胖人发出的惨叫声相比,叫的有些夸张了。这纯粹就是被吓的,矮胖人“噗嗵”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恐惧是一种传染性的情绪,中年农人亦磕头讨饶,比矮胖人做的还到位。
“拐这些孩子做什么?孩子要送到什么地方?你们的同伙都有谁?”王水见时机成熟,开始发问。
“等等等等,一、二、三,这是三个问题啊,看来得取三个零件了。”王火继续渲染恐怖气氛。
“我说,我说!”下跪的二人争先恐后,唯恐说慢了被摘了零件。
王水一皱眉,指了指矮胖人:“你来说!”
“好汉爷,这些孩子是准备贩到河南的,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们俩个。”
“丢了这么多孩子,你说就你们俩个!哄谁呢?七弟,这人不老实。”
“我这人做事公道,三个问题,只取你三个零件。”王火揪着矮胖人头发,短剑连削带挑,矮胖人的两只耳朵和一个鼻子飞进了屋子。
矮胖人抱着脑袋,惨号着滚在地上。
“住嘴!信不信我一剑扎死你!”王火剑尖在矮胖人腰间轻轻一捅,就像关上了开关,大声惨号变成了小声呜咽。
“该你了,我问你,你们用了什么**?”王水指指中年人。
“是,是散魂粉。”中年人回答的声音很低。
“散魂粉!”这低低的声音,听在范进耳中,不啻于一声炸雷,“大哥,这伙人来路不简单!”
“怎么?”
“散魂粉可不是寻常**,别说是民间,就是普通门派也不可能有。人一旦中了散魂粉,行为举止看似正常,其实魂魄已经迷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迷失的时间长短按剂量不等,经常被那些采花贼用来作案。这是一种邪药,为名门正派所不耻,可以说是武林共敌,没人敢公然使用。”
“我明白了。”范进所说,已足够引起仇九重视了。
仇九将手掌按在中年人百会穴上,开始施展摄魂术。他内功大成,已毋需再用言语提示,只用意念向被审问人发问即可,因此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众兄弟并不知道大哥审问的结果。
盏茶的功夫,仇九收回手掌,面色凝重:“他们是从五台山上下来的,掳这些孩子上山,是为了供他们吸取元气。”
“修元堂?符禄?这么说,五台圣宗还在?”这个消息让范进很震惊。
五台圣宗有一个修元堂,堂主符禄,修炼的内功法门甚是歹毒,专门靠汲取童男童女的先天元气来增加自己的修为。众兄弟曾经在他门人手上解救过一对献祭的童男童女,所以仇九稍一提点,众人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众人不明白的是,为何圣上已然下诏取缔五台圣宗,该宗派却仍在为祸人间?
范进问道:“其它方面呢?”
仇九摇头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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