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精华的绘画技术,白千曲想要全部学习还需要一点的时间。
五分钟后,白千曲猛地睁开双眼,此时在他的脑海中,竹子的种种特征无比的清晰,仿佛他已经观察了无数遍竹子,竹子在各种状态下的形象他随手就能画出来。
白千曲接过格蕾修手中的毛笔,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在纸上飞速泼洒起墨汁来。
他的绘画过程,用苏轼的一句话可以概括: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
旁边的格蕾修在白千曲刚落下毛笔的时候就呆滞住了,她能感觉到此时的白千曲仿佛变了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的好像不是一位少年,而是一位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经过了无数年的练习,充满了自信和果断,不假思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一根垂直挺拔的竹子便浮现在宣纸之上。
没等格蕾修回过神来,白千曲又继续挥动毛笔,浓墨和淡墨交相辉映,在墨色的浓淡变化之间,竹叶的翻转相背展露无遗,虚实相间疏密有致。
此时的白千曲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他一口气画了好几支形态各不相同的竹子,这些竹子好像就生长在密林之中,交叉错杂肆意自由,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当他停下笔的时候,面前的宣纸上早已布满了各种挺拔苍劲,青翠修长的竹子。
白千曲看着眼前的竹子,心中也是由衷的感叹。
“画竹子,还是石室先生最高。”
也难怪后人如此疯狂的追捧他,就这一幅图,就完全称得上是大师之作。
正在白千曲沉迷作画的时候,浑然不知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好几个人,除了格蕾修和科斯魔,还有一位穿着华贵旗袍,有着白金色长发的美貌女子。
她正一只手撑在下巴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千曲作画。
此时格蕾修如同石雕一般呆呆的看了许久,她不自觉的往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画作,但是很快又连忙退后。
她害怕自己损坏了这幅画。
科斯魔想要上前一步仔细看看,竟然也被格蕾修挡住了。
“这幅画的墨水还没有干,不能太靠近。”
“是这样的吗?”科斯魔很是惊讶,他从未见过格蕾修如此此认真的模样。
金发女子也微微颔首:“是的,墨水未干,靠近有可能破坏这幅画,要是那样,损失可就太大了。”
她远远的看着画作,眼中满是欣赏。
“仅仅是一根弯曲的竹竿,寥寥几片竹叶,竟然能如此的神采具备,竹子虬曲的枝干凌空倚势,树叶生意盎然。此人的绘画水平至少是S级,也许比很多的S级还要高,至少在我所知的S级画师中,几乎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这幅画。”
听到金发女子的点评,格蕾修也十分意外的转过头看向她,格蕾修也没注意到她的出现,不过对于白金色长发女子的点评,格蕾修还是很认同的,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