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白小箐不由担心起来,那两人是萧岳用梦魇之气弄晕的,万一他们听到训斥醒不过来,这要是一检查,岂不就出事了。
“大长老,我们错了!”那两人惭愧道,两人均想:“难道是昨晚赌博太久,用脑过度,是以太过疲乏。”倒没往别处想。
白小箐暗暗送了口气,心知萧岳把握的分寸非常好,只是弄晕二人,一有大点的动静,他们均会醒来。
“用心当差,以后不要再犯了。”那人道。
两个守卫恭声应是,挺起胸膛,站在门边。
那人推开屋门,走了进来,但见他一身紫袍,脸盘较大,目光阴冷,不怒自威,行走之间好像带着一股猛烈的风。
白小箐轻轻在萧岳手上写了一个“三”字,萧岳明白了,这人定是白小箐的三叔白烈。
他坐到床边,看着白熊,久久不语,脸上的神色尤为复杂,时而笑容满面,时而悲伤叹气,时而惊怒暴躁……那表情别提多丰富了,可是到最后,居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为白熊掩好被角,轻轻退了出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了,萧岳走到床边,催动傀儡之气,灌入白熊体内。
不久后,收起傀儡之气,抓住白熊的手,闭眼良久,方才睁开,白小箐想问什么,他却轻轻嘘了一声,示意离开此地。
守卫面对院外,萧岳也不怕他们看到,轻轻拉开门,示意白小箐先走,白小箐出去后,他退出屋内,轻轻关上屋门,两人迅速离开了。
萧岳跟着白小箐三拐两拐,来到她的闺房。
“我父亲情况怎么样?”白小箐急忙问道。
萧岳检查过了,这里无人,他蹙眉道:“那白照根本在胡说,有一点可以肯定,泰山大人没有一点性命之危。”
“那他怎么……”
“别急,听我给你慢慢说,开始我用傀儡之气检查,发现泰山大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我怀疑他中了毒,就用神通‘百毒不侵’去吸摄,却没有吸到任何毒素,显非中毒所致。观他气色,红光满面,心脏跳动强健,也没生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应该是灵觉受损,可我用灵觉去探查他的心湖,却有更强劲的灵觉,将我的灵觉弹出来。如果不是族内那些人,确定你父亲昏迷不醒,我甚至怀疑他在装睡玩。”萧岳很郁闷。
“情况居然这么诡异,叫人无从下手。”白小箐听说父亲没有性命之危,微微松了一口气。
“无从下手倒说不上,你父亲昏迷是因族内的斗争而起,显然是有人背后下手,那么我们就查明真相,揪出背后这个人,泰山大人应能获救。”萧岳道。
“也只有如此了,只是族内这个烂摊子,就是个大泥潭,谁搀和进去,就休想轻易挣出来,要查清楚,谈何容易啊,更何况你我势单力孤,怎么跟那帮人斗啊。”白小箐道。
“怕什么,有句话不是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就是一个世家嘛,只要咱夫妻同心,还怕救不活泰山大人。”
白小箐微微一笑,握住萧岳的手,说道:“那接下来,咱们就要调查这族内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岳点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和你结婚那日,泰山大人曾跟我说过,他准备整顿族内事务,收拢权力,阻止族人内斗,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他为了收回权力,而发生的一系列反应,所以我们要把目标放在白燕、白烈、白杰和铁源四个人身上。”
“铁源虽然自成一派,可因他是客卿,拉拢的人很少,他若要搞什么事,也绝对搞不起来,哪怕他背后有护法白焘。对付客卿时,嫡系和旁系那向来是齐心协力,因为他们是外姓人,白家的事,外姓人可以发言,可以谈谈建议,但决策权绝对不会交给他们的,这是嫡系和旁系的规矩……”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门外有了动静,也不知何人突然造访这无人居住的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