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凉城的。”
“所以你觉得,卞凉城应该是无辜的?”宫羽问道。
林深深点头,“卞凉城是正直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另外,如果是我通敌,那书信一定会阅后焚毁,绝不会留在那里当做证据等人来找,卞凉城不会那么笨,还把证据留下来。”
“最重要的是,按照书信上所说,如今卞凉城跟风国主的交易已经达成,那么信中所说万两黄金也早该到账了,卞凉城要真是奸细,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那可是万两黄金啊,阵仗可不小,走在路上不会不引起别人注意,更别说是运入阳武关,但,可有听到半点风声?”
林深深将事情分析的透彻,宫羽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一直觉得卞凉城不是做这样事的人,他那么配合调查,就是为了不让我难做,也是为了尽早找出真凶,所以那封所谓的通敌书信,该是有人故意放进他的房间,引我们去找的。”
“这人既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见,对于阳武关是十分熟悉的,在这里的地位也不算低,我们到底要如何才能引出这幕后之人呢?”宫羽犯了难。
“其实不难。”林深深勾唇,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他们既然将这顶帽子安在卞凉城头上,那么想要坐实卞凉城的通敌罪名,只要让他在牢中畏罪自杀便可以了,这样他们就能安心的继续潜伏在军中,做风国的鹰犬。”
林深深眯了眯眼,那些人倒是也不笨,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
卞凉城带着将士们浴血奋战,他为月照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即便是卞凉城的房间里真的搜出来通敌书信,但士兵中大多数都是不相信的,他们都觉得卞凉城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在这种情况下,卞凉城若是死了,便会让士兵们寒心,真正的忠义之士都得不到好下场,那么他们最后的结果又能好到哪里去,这样不明真相的君主,这样让人心寒的国家,又凭什么让他们拼死保卫。
卞凉城的死会让军心不稳,临时找不到新的将军来替代卞凉城,就算是找来了,下面的人也不会服气,在这样的情况下,月照便注定了颓势。
而那些真正的奸细,他们会活得好好的,享受一切幸福,真是恶毒至极,宫羽看着林深深,“那便盯住大牢,看看有谁会去杀人。”
林深深点头,消息被放了出去,将卞凉城被关押的具体位置也说得清楚,告诉所有人卞凉城就是那个奸细,但现在卞凉城自己不承认,为了保险,还在找寻更多的证据。
这话放出去,对方一定会着急,万一有了新的证据证明卞凉城是无辜的,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所以对方肯定会出手。
虽然守株待兔的过程是漫长的,但好在结果还是让人满意的,正如林深深所说,有人偷偷潜入了大牢,想在卞凉城虚弱之际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他没有想到宫羽早就埋伏好了人,直接活捉了刺客,卞凉城看着突然出现在牢房的一堆人,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能做将军统帅三军,绝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看着黑衣人,卞凉城缓缓站起身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把通敌这么大的帽子扣到本将军头上来。”
说着便直接扯下黑衣人的面巾,在场的人都惊呼道,“刘江,怎么是你?”
卞凉城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而是皱着眉,“想必皇上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吧,我们出去跟皇上说清楚。”
众人带着刘江出去,林深深宫羽等候在刑讯室,对于下面的人宫羽并不全部认识,“这人是谁,你们可认识?”
众人都回答认识,卞凉城开口道,“此人乃是西关军中一名伍长,名叫刘江,平日里都是归魏兴来管理的。”
魏兴宫羽是知道的,因为贼眉鼠眼的,所以即使在战场上表现还不错,但始终没有晋升做大将军的机会,宫羽皱着眉,难道就是因为这个,魏兴才起了叛逆之心?
“刘江,为何刺杀卞凉城?”林深深问道。
刘江恶狠狠的看着林深深,“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问我,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凭什么要跟你说?”
卞凉城一脚将刘江揣在地上,“狗东西,居然敢跟皇后娘娘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