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师爷一样,这样的痛苦,何晨想想就觉得可怕,之前的话都是师爷告诉自己的,既然师爷有问题,说不定那些话也有问题,只要自己仔细辨别就好了。
仔细想想,什么同济堂,只要人活着便是最好的,只要自己在,同济堂总有一天会再起来的,何晨一向不怎么转动的脑筋这会儿也慢慢的转悠起来,想为自己谋条活路。
林深深跟侍卫长离开牢房,都到了外面,还能听到师爷嘶吼的声音,尚伟成在外面焦急的踱步,见林深深出来,赶紧问道,“您没事吧!”
林深深点头,“我没事,只是你那个师爷怕是活不了了。”
尚伟成咬咬牙,“之前他的确是我珍重的人,可自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管的。”
“尚大人能这样就最好了。”林深深只是笑着,却让尚伟成觉得后背一凉,好像之前想要放走尚武的事情林深深也是知道的,只是那次没有计较,若是这次自己再敢那么做,恐怕自己就要和尚武一个下场了。
尚伟成没敢停留,紧跟着林深深离开,师爷的嘶吼声还隐隐传来,可见十分痛苦,可尚伟成只是不断地向前走着,这一次都是师爷咎由自取,这样的背叛者留在身边将是莫大的隐患,现在初掉也好。
但毕竟是自己曾经很重要的人,听到那痛苦的声音尚伟成还是觉得难过,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同情背叛者,脚下加快了步伐,等到彻底听不见师爷的声音,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林深深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让人变成那样。
据他所知,自己的大牢里好像没有能造成这样效果的刑具吧,尚伟成不敢去深究,林深深身上的秘密很多,但不是自己可以去探索的,现在这样相处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狱卒发现师爷死在大牢之中,浑身都是骇人的红色痕迹,皮肉被指甲一块块的扣掉,看起来十分痛苦,林深深知道这事情不以为意,看来那药还真是厉害,以后若是再有不知死活的人,可以在他们身上再试试。
师爷死了,他跟贾任之间不管有什么交易都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眼下工农商都在发展着,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可林深深知道,只要匪患不除,做什么都是徒劳的,贾任一句话,都可以让所有的现状打回原形。
林深深开始跟尚伟成研究如何除掉土匪,一开始尚伟成是有些犹豫的,有不少人动过除掉土匪的念头,可最终都成了贾任的枪下亡魂。
尽管他很想为百姓做些什么,可是他权衡之后,发现双方实力差距明显,便犹犹豫豫的劝林深深,“下官知道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惹您不开心,可如今我们并不是贾任的对手,没有地理优势,没有足够的人马,甚至连他的老巢都不知道,或许,如今这样安稳的活着也不错。”
林深深没有生气的意思,她明白尚伟成在但心什么,他生怕剿匪之事失败,贾任把怒火发泄到无辜的百姓身上,林深深可以理解,但在她看来,这样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林深深没生气反而笑了,尚伟成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专心听着,“尚大人,那些土匪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你们这些年够听话的了吧,没人反抗他,大家都听他的,可结果呢,他们并没有放过你们,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压榨,欺辱。”
尚伟成的脸色有些难看,“您说的也有道理,可真的硬碰硬,我们赢不了。”
“谁说赢不了的?认识我以来,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可曾见我失败过?”
尚伟成低着头,“您吉人自有天相。”
“呵,你居然将这归结于运气,我告诉你,运气固然重要,可每一环都是我惊心设计过的,我预料到了所有的情况,并且做出了对应的解决方案,这才有了一次次的胜利。”林深深真没想到尚伟成居然如此见识短浅,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将一切都归咎于运气的话,那自己的运气未免有些好的过头了,之前有那么多人试图反抗,可他们都失败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成功了,这怎么可能。
尚伟成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便赶紧弯腰谢罪,“下官愚钝,您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想事情自然是周全,下官居然没能看出来,还说出那样的话,希望您可以原谅下官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