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开口,“千万不要失去希望,令尊一定能被治愈的,如果不想他承担失去儿子的痛苦,你就不能轻易放弃希望。”
林深深这么一说,尚伟成就立即动摇了,“可您这样的身份,怎么能亲自去做诱饵。”
尚伟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变了,先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去做诱饵的前提下,可自从林深深说出父亲有可能被治愈,他便在心里默默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是他怕死,而是由于自己的懦弱无能,让父亲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都是自己不好,生养之恩未报,平白让他吃了那么多苦,亏欠父亲许多,往后父亲若是真的能痊愈,他还想侍奉其左右,让他安度晚年。
当然,虽然尚伟成自己不愿意去,可他也并不想让林深深去,皇帝亲自派来的人可不能出了什么事,就算自己不能去,总能找到合适的人去做诱饵的。
“我这样的身份,不知道在尚大人眼中,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林深深眯着眼笑,尚伟成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总不能说你是皇帝身边最信赖的太监吧,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太监是不喜欢别人这么说的。
更何况,如今林深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公开,自己要是贸然说出来,怕是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尚伟成开口,“总之这样危险的事情您最好还是不要去。”
林深深不以为然,“如今平东县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贾任之所以不管,是他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做的,可若是他知道这些事跟你没什么关系,而是我一手促成,你说他会不会来对付我?”
“万万不可,贾任最不喜欢跟他作对的人,您不能冒这个险。”想起之前的刺杀,尚伟成还心有余悸,那一次可以平安无恙,全部都是运气好,或许林深深之前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可哪能每次都那么好运的逃过,至少在贾任这里,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不喜欢我便害怕了吗?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的手眼通天。”
尚伟成急得焦头烂额,嘴中不住的规劝着,“您可千万不能去,就算需要诱饵,我们也能找到其他人,或者在城中弄出一些动静来,都可以达到目的,您没必要亲自去涉险。”
“来不及了,”林深深眼中平静,“尚大人,我知你担心我的安危,可若是贸然闹出动静,贾任定会怀疑,只会更加小心,我们没有机会的,可只要我稍微暴露身份,自会有人会去禀报贾任。”
“这有什么区别,贾任就算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可要是知道手下的喽啰得知消息的过程,一定会猜到这是陷阱的。”
林深深笑着摇头,“那些小喽啰是不会将具体的细节告诉贾任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拿到有用的消息,便能从贾任那里得到不少的奖赏,所以不管消息怎么来的,他们都会说是自己辛辛苦苦查来的。”
尚伟成有些不相信,“那些人哪有那么笨?”
他们就不害怕消息的来源被贾任查出来然后收拾他们么,林深深缓缓的开口,“你不了解消息是怎么来的,这东西的时效性很强,也就是说,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甚至是遇见同样的人,都不一定能拿到一样的消息,所以贾任是查不出来消息的来源的,只要汇报的人不说实话,贾任没有任何办法。”
贾任手下的人虽然多,可是打探消息的时候都是单人行动的,也就是说,林深深想要混过去很容易。
尚伟成似乎是明白了,总之就是林深深这样的方法是不会让贾任起疑的,两个人分开之后,尚伟成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虽然林深深说的很有道理,可凡事总有个万一,若是这中间出了差错,林深深性命便没有了。
尚伟成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让林深深去,就像林深深说的,重新找诱饵肯定是来不及了,现在情况特殊,尽管城中贾任的探子很多,可他们都是贾任的走狗罢了,想用他们将贾任引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尚伟成咬咬牙,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做这个诱饵,林深深为自己真的做了挺多的,积极找大夫为自己的父亲治病,让自己有了希望,虽然他捉摸不定,可他是个好人。
而且在平东县这件事上,林深深的人品和身份决定了他比自己能做的事情多得多,往后平东县的百姓能不能生活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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