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自己,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你不是恨我吗?好啊,那你养好身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病床上的人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李娇甜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狠狠地拽着楚景飒离开。
“你走吧!她不想看到你。”
楚景飒无奈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突然大怒。
伸手指着她,抬高了声音。
“难道就要她这样吗?看她就这么饿死?”
李娇甜声音带着哽咽。
“那有什么办法?她根本吃不下,一吃就吐,医生已经开始给她打营养针了。”
“我要带她回家。”
楚景飒抿唇许久,突然开口。
李娇甜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抬高声音。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特么我从见到这个女人之后我就疯了。”
变得不像自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她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甚至不管妹妹的死活,想要保住她肚子的孩子,却发现成现在这样?
“不行,我不答应。你们不是根本没结婚吗?玥樾还是林家的人,我会带她回林家。”
旁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林宇飞突然开口。
楚景飒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讽刺的勾勾唇角,眼中黑亮的眸光亮的吓人。
“谁都不能阻拦我!”
浑身的煞气浓重的犹如实质。
“我会给她办出院手续的。”
李娇甜愕然地看着男人甩袖离开,转头再看看吴玥樾,心中想到父亲对自己的警告。
心中一股愧疚袭上心头。
“你还不想吃饭?好,如果你再坚持,我马上停掉顾魏俊的药。”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心中莫名感伤。
守着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
床上的女人平寂的眼神终于有所变化,脖子僵硬的转过来,冷眼看着楚景飒,干裂的唇瓣张张,吐出破碎的音节。
楚景飒凑了过去,耳朵趴在吴玥樾的唇边。
吴玥樾眼中讽刺快速一闪,扯扯唇角,张大嘴巴,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撕咬着楚景飒的耳朵。
痛感袭上心头,温热黏/腻的液体顺着耳朵往下流,可楚景飒更多的却是心中的欣喜。
有了情绪就好,哪怕是恨,也总比平静无波要好。
或许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吴玥樾“砰”的一声,落在床上,苍白的唇角挂着一抹残破的笑容,还有一丝殷红的血迹。
带着萎靡的瑰丽。
“吃,还是不吃?”
任由温热的血液顺着耳根下流,楚景飒像是没感受到一样,唇角挂着笑容,轻声询问。
“你……该……死!”
一字一顿地开口,眼中的恨意让人悚然心惊。
而楚景飒却淡定地点点头,用勺子舀起桌上的蛋羹。
“是,我该死,我也会去死。只是,乖,如果不想顾魏俊死那么早,就吃了它。”
吴玥樾艰难地吞咽着蛋羹,却在最后一口的时候,脸色一变,身子翻转,就要吐出来。
“你敢吐,顾魏俊就会死得更快。”
威胁,又是威胁!
吴玥樾艰难地梗着脖子将那蛋羹吞下,看着楚景飒眸中满是刻骨的仇恨。
楚景飒像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无视吴玥樾的厌恶和拒绝,俯身低头在吴玥樾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清浅温柔地像是情人一般。
恨吧,没有爱哪有恨,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就好。
吴玥樾瞪大眼睛,感受着自己胃中的翻腾如刀绞,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离开,她要离开,她必须离开。
就算不为自己,可顾魏俊呢?她不能再让他陷入危险当中。
不能!
吴玥樾从此之后,开始乖乖的吃饭,乖乖的散步,对于楚景飒的要求,不说迁就,也再没了抵抗。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奇异起来。
楚景飒会按时回家,每天跟她一起吃饭,饭后散步,甚至在吴玥樾洗澡完了之后,紧紧地抱着她,什么也不做,就那么沉沉地睡过去。
除了没有交谈,两个人的生活,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
眼神平静地看着远处的的景色,吴玥樾靠坐在高大的梧桐树下,面色清冷。
眼中的嘲弄越堆越厚。
楚景飒,你以为,我真的会屈服吗?
简直,做梦!
走,离开这里,哪怕天涯海角,四海为家,也比这个金丝囚笼,让人鲜活。
伸手紧紧地抱着胳膊,为自己取暖。
眼神死寂一般。
顾魏俊,我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