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送栗婆婆离去,而是直面武君山,道:“宗主,栗宫主与老宗主乃是故友,见武宗有不寻常之事,当然有权利过问了。”
“胡说八道!”武君山闻言,立刻就断定对方确实有猫腻,真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砰!
他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断喝道:“武宗事务岂容外人插手,大长老,你作为武宗的老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大长老浑然不惧,道:“我当然明白,可事关武宗存亡,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一派胡言!”
“宗主,那我请教你一个问题,我们已经确定老三与老四之死都与唐铮有关,而他又是修者,为何你下令不要去对付他,这是何用意?”大长老掷地有声地问道。
“我是宗主,自有通盘考量,何须向你交代?”
“既然如此,那宗主不如为我解惑,告诉我究竟是出于什么考量?”大长老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你无须知道。”
“哼哼,莫非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玄机吗?”大长老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武君山。
武君山寸步不让,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示弱。
武在门外偷听到了这一番对话,见大长老步步紧逼,而宗主并不解释,她心中变得担忧起来。
她当然知道宗主为何这么做,因为唐铮是他的儿子。可从宗主与师娘的态度来看,他们并不希望其他人知晓这件事。
那宗主就肯定不能够解释,没办法解释,那就没办法让大长老满意,这下可怎么办?
武对几位长老都颇为尊敬,但这种尊敬比起对宗主而言,又差了不少。
尤其是看见大长老带着一个外人来向宗主兴师问罪,这让她对大长老的感观直线下降。
两人如此咄咄逼人地对付宗主,让她出离了愤怒,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埋怨道:“大长老,你怎么能这么对宗主说话?”
几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了武身上,大长老面色铁青地说:“武,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
武却像是脚下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反而怒目而视,直勾勾地盯着大长老,愤愤不平地说:“大长老,这是我们武宗事务,岂能让外人插手,这简直就是叫外人笑话。”
“你懂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我再说一次,滚出去!”大长老声嘶力竭地吼道。
武依旧不动。
栗婆婆笑眯眯地看着武,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就是武宗主的徒儿吧,呵呵,真是名师出高徒,连对长老都敢如此不敬,若是老宗主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当着外人的面,一个小辈也敢这样对他说话,真是大不敬,大长老被气的七窍冒烟,面红耳赤,怒吼道:“既然你这么不懂规矩,那我就教你规矩,免得外人笑话。”
话音方落,他就像是一道闪电冲向了武。
武大吃一惊,大长老尽然会当着外人的面来教训她,这不但是扫她的面子,更是打宗主的脸。
什么时候,大长老敢如此恣意妄为了?
武当然不是大长老的对手,他刚想动,就被对方的眼神锁定,无论他怎么动作,都无法逃过那一巴掌。
武不在乎受伤,甚至可以说死不足惜,却十分在乎宗主的面子。
“住手!”武君山暴怒地大吼一声,人已经从椅子上消失了,站在了武面前,伸手一挡,嘭的一声,大长老倒飞回去,踉踉跄跄地落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至极。
武心有余悸,却也松了口气,惊喜万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背影,宗主对她太好了,不但是她的师父,传授她高深的武艺,更是处处维护她,甚至不惜与大长老动武。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响了起来,栗婆婆满脸笑意地拍起了手掌,说:“精彩,武宗主为了徒弟不惜对长老动手,真是做师父的楷模啊。”
武君山横眉冷对,道:“栗宫主,武宗不欢迎你,请回。”
“呵呵,想赶我走,可没那么容易,这件事情不弄清楚,我是不会走的。”栗婆婆说。
大长老也站在了栗婆婆一起,道:“若是不弄清楚这件事,愧对老宗主的在天之灵,更可能让武宗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栗宫主是我请来的贵客,就是为了给这件事做一个见证。宗主,今天这件事必须有一个水落石出,你究竟为何处处袒护那个唐铮?”
武君山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栗婆婆灵机一动,眼珠转动了一下,似有所悟地说:“或许……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