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本就不敌这些长期奋战一线的摄像大哥的身板,但顾小淼豁出去了,双手掏在人群中,不由分说地将人群分开,硬是在包围圈的边缘搞出一条缝隙。
文静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提问的记者,看得人心虚。
“文静,跟我走。”
顾小淼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臂,就好像她们初次在江山建筑集团认识的时候一样,她的手塞进文静冰冷僵硬的手心中,反握着她的虎口,拉着文静向外走。
文静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和力气,顾小淼将所有试图挡道和挡道的人全推得远远的,一直把她塞进副驾驶关上车门。
她急匆匆绕车回到驾驶座,用海报筒发狂似地作势要打近身的人,事实上,她的确用了很快地速度打了某记者拉车门的手。
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文静僵硬着转向顾小淼的方向,看她关上车门,未系安全带便猛按喇叭示意。
车子冲出车库以后,她才喘了一口气。
“呵呵,没想到来找你吵架的,却还救了你。”顾小淼的脸颊一侧越发地红,眼睛下面的颧骨部分,一道划痕开始红肿。
而她拧巴着眉目,还在气他的高人气,并未注意自己脸上的伤痛。
文静不愿和她说这些,所以只能动手去碰她白嫩的脸蛋。
“嘶——”顾小淼倒吸一口气,猛地躲向一边:“好疼”
文静怔了怔,然后点头:“你受伤了,找个诊所,你进去消消毒”
“你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顾小淼气急,表现在脸上,还是很让人怕的:“文静,你可以不回答那些记者,难道你就不觉得你非常有义务向我解释所有吗?”
文静低着头看着自己刚刚在混乱中被抓破的手背,看着血珠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她眼中的光芒也是越来越寒冷。
最终消失。
“小淼,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一点都不感激你。”
顾小淼冷笑,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还真的是让人不禁想要挖开文静的心去看看,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文静更是不可能继续解释下去,关于自己嫁给向元鹰的事情,这是在自己的父亲病危,王源带着文家的半个家业逃跑以后的唯一选择,如果没有向元鹰的支撑,别说文家了,就是她自己的命都不会留到现在。
可是这些话不能说,文静绝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
至于顾小淼,她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就已经放弃了她们之间的友谊。
“对不起,小淼。”她的声音哑了,手圈在胸前,文静性格沉闷慢半拍,此时却无声地落泪:“可是我没有办法,而你也并不适合向元鹰,你要认清。”
“我和他合适与否,是我们在一起两年的时间可以判断的,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让我清醒的。”顾小淼看着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文静,我不是要质责你什么,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只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文静点头,眼底的光黯淡,氤氲出泪水。
“只是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了,文静,我只想对你说,不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都要学会对自己负责。”
文静无声地点头。
手掌握住她的,冰凉的触感,却是十指紧扣的很紧很紧。
顾小淼立即就心疼了。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文静哭泣了,上一次这样的委屈还是因为江景源的事情。
这段历史是文静人生中最痛苦灰色的一段。
生生地揭开,只会把还没有彻底揭开的伤疤又一次重伤,血肉模糊。
她的痛,走到今天的艰难,无人过问。
而今天过后,毁了的他的恰恰是那段无人过问的过去。
文静不说话,垂着头没有继续流泪,孤独地咬着下唇,手握成拳一直暴青筋。
王八蛋!顾小淼眼圈湿透,她现在恨不得把王源那样的人扒了皮。
甚至一起欺负文静的江景源和向元鹰也不能放过!
还有那些记者!
没有一个好东西!
车子停在怀阳河的桥洞下,静默无言。
顾小淼翻遍车里的碟片,找到了一直舍不得丢的那些碟片,然后一张一张放给他听。
文静和她以往,最爱的歌。
都被刻在这些碟片上,在这个清晨一首一首地播放。
中午的时候,顾小淼下车打电话和江景泉解释,顺便向方志远撒了个小慌。
他今天会帮忙布置江景泉和向志昊在海边的婚礼,所以傍晚之前不会回来。
江景泉倒是很知道知道这件事情,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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