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众人讶异不解,姜帝笑道:“三座箭垛红心处皆嵌入铜片,未入靶心,众卿不必惊奇。”
那人似有不甘,不过稍作沉思后,还是退回座位,若想射箭入铜片内,非通幽大成境不可。
“陛下,小将项起愿意一试。”
座中又站起一位英武少年,一身劲装,尽显飒爽英姿。
姜帝见是项起,笑道:“原来是项小将军,好好,你来试试!不要堕了大将军威名。”
项起应“是”,沉气运力,拈弓一箭,亦中红心,且未坠落,竟是破铜而入。
姜帝大喜,道:“果然虎父无犬子,赏玉饼。”
“陛下且慢。”座中又站起一位少年将军,大声道:“姜国陛下玉饼,该让外将先取,何故便赐了本国将军,小将陈国陈蟠愿破此箭。”
言罢飞身挽弓,背射一箭,果然将箭垛上项起的箭刺破为二,并同样搠入靶心。
姜帝赞道:“好射法!陈小将军与道略元帅如何称呼?”
“便是家父。”
“难怪。”姜帝看了一眼宇堂太子,道:“既是如此,朕便将玉饼赐于陈小将军。”
座下原本还有人想起身一试,但当听到陈蟠竟是陈道略的儿子时,随即放弃挑战念头。
人屠陈道略,陈国兵马大元帅,为人凶残暴虐,嗜杀成性,最喜欢将怀孕的母羊开肠破肚,然后取出羊羔煮成羊羔羹。灭齐国时,曾下令屠城十日,杀得临城尸横满街,血流成河。属于能止小儿夜哭的恶煞般人物,魔族尚闻其名,人族更是谈之色变。
“父皇,三座箭垛如今只出一座,玉饼岂能便赐,待儿臣射来再说。”
正是玉堂太子,玉堂太子一言甫毕,招手取弓撘箭,叫了声“五弟”,姜炎王子身形一动,化作一道人影上了高台,转眼又回到自己座位,如不留意,未必能发现姜炎王子动过,足见其身法之快,不过在姜仲看来,姜炎的移形换影仍及不上沈连飞的化影分身。
此时高台上三座箭垛已被重新摆放,不再是横成一排,而是并作一列,三面箭垛同向对着玉堂太子。
“他是要一箭连中三元!”有人看出姜宇堂的意图后,讶声道。
此话尚未落音,恰说到“三元”时,就见玉堂太子弓拉满月,“嘭”地一箭射出,继而连听三声“嗵嗵嗵”的爆裂声响,飞箭果然连中三元,并以刚猛无俦的劲力接连穿透三座箭垛的铜制红心!
这是何等样的臂力!
如果说刚才众人不愿挑战,是忌惮人屠陈道略的赫赫凶名,那么此时众人则是心悦诚服的甘拜下风。
飞箭穿透第三座箭垛后,仍然余势未衰,似乎凌空还转了方向,竟携带着破空之声射向梁国使团座处。
“玄麟太子小心!”姜宇堂大惊,忙出言提醒。
秦拜尧吓得面如土色,不及细想,猛地扑向玄麟太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飞箭。
“啊!”
即便是与玄麟太子有了过节的晋国纪桓王子也不由得惊呼一声。
众人正撇过头,不愿见惨剧发生,忽听“嗡~”地一声闷响,羽箭似为气障所阻,生生停在了玄麟太子前方三尺处,再难寸进。
腹部光华暗涌的姜仲慢慢站起身,缓缓伸手抓住那支悬空羽箭,只是这两个简单的动作似乎就耗费了极大的气力,姜仲将羽箭攥在手里后,长舒一口气,然后对着宇堂太子抱拳道:“多谢宇堂太子赠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