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笑了笑,杜飞彪悍的行为还真给李芝芳留下深刻的印象,“杜飞还算好吧,下午可能会来学校……”
“我是说,”李芝芳没想自己会在学生面前忐忑不安,“杜飞会不会受处分?”
“哦,”张恪本想推搪说“处不处分还不是教务处决”,但见李芝芳的眼睛确实有着关切,没有继续胡扯,说道,“这事情,杜飞的爸爸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昨天在医院守到曹老师醒过来才离开,教育局的耿局长也跟我们到那时候才走,我想问题不会太大。”
“哦,这样啊……”李芝芳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李芝芳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芝芳接过电话,短短两三句话就挂了,张恪听不出是谁打来的电话。
李芝芳对他说:“教育局的电话,要求中午召集全部教职工开会,宣布局里对昨天事情的处理意见。”
中午召集教职工开会,不会影响下午的课程。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维护杜飞,李芝芳的问题,张恪倒不太关心,心想王炎斌以后离开一中,大概也能让李芝芳摆脱不伦的生活吧。张恪颔首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我先回教室了?”
“哦,”李芝芳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期中考试那篇作文,老师无缘无故的怀疑你抄袭的,在这里跟你道歉。”
“啊!”张恪愣了愣,心想也是,海州日报最近才大量刊登相关的大量文章,李芝芳只要看过这些报道,就知道那篇作文不是自己抄袭的。张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说推门走了出去。
张恪是当事人,中午匆匆在食堂吃过中饭,也给拉去到图书馆二楼的会议室参加全校教职工大会。教育局的人还没有过来,会议室里教师吵吵嚷嚷,都议论半天了,还停不下来,王炎斌这时候还没有出现,在外地学习的副校长马跃赶回来主持会议,看他一脸兴奋的,好像嗅出些什么,张恪替他暗地里可惜:他要白高兴一场了!
一点钟,教育局以及杜小山的车相继驶入一中,耿建忠、王炎斌、王炎斌的妻子肖娜、杜小山、杜飞,还有曹光明的老婆等相关人等鱼贯走入会议室,在耿建忠身边还有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人,张恪听见坐他旁边的高二年级姐长低声说:“马子善过来做什么?”
张恪细看了那样一眼,故意绷着脸,但是眉眼里还掩饰不住透露出得意:他就是二中的校长吧!
教师看到教育局长,又热闹起来,纷纷发表自己对这事的看法,场面有些杂乱。
耿建忠走到台上,静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下面,台下瞬间就恍然无声;张恪心想都是会做官的人。
当耿建忠宣布曹光明的妻子代表躺在病床上的曹光明对昨天事情发生之时其粗暴的态度给杜飞以及张恪可能在心理上造成不好的影响表示道歉,全场的教职工仿佛给雷电击中,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曹光明的爱人上台宣读那份由别人起草但由曹光明签字的检讨稿。
看着会议室里教师们脸上的表情复杂变幻,却没有站出来提出异议,张恪突然觉得一阵悲哀,他们不可能一个人都想不到背后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只会选择背景发牢骚。
杜飞接下来读了他的检讨书,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就要过去的时候,耿建忠在台上对着话筒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话:“最近一年来,一中在教学组织上存在较严重的问题,引起市领导的注意,局里上午讨论了几句,觉得王炎斌校长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现局里宣布,由第二中学校长马子善兼任一中校长,王炎斌的工作,局里会另行安排……”
这一刻,会议室里的教师有一大半都傻掉的样子,但是王炎斌与他妻子肖娜副局站在台上一声不吭,台下的教师都知情识趣的闭上嘴。
张恪看着站在王炎斌旁边的中年妇女,人很削瘦,让原来还算秀气的脸看上去有些尖刻,她正盯着自己左手边的李芝芳,抿着嘴,一声不吭,眼睛里很凶。张恪心想:莫非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隐忍着不发作?
张恪眯着眼睛,心里幻想着两个女人当场撒泼厮打的情形,抿着嘴笑得很诡异。
“笑什么笑!”坐在张恪后面的校团委书记低声训诉道。
张恪不与他计较,侧头看见李芝芳听到王炎斌要求调走的消息,到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想盘算她跟王炎斌是怎么发生关系,难道是九四版少妇白洁?也不知道杜飞昨天究竟看到什么,才能曹光明下这般狠手,这小子死活不敢吐露,太让张恪郁闷了。
耿建忠的手段很高明,下面教师满腹意见与惊讶,却没有人当众提出来,接下来,马子善上台发言。这对他来说,也有些突然,发言很短,无非保讨不负教育局与市领导的期望与重托,副校长马跃以及坐张恪后面的校团委书记脸色却很难看。
教职工会议结束之后,张恪见耿建忠使眼色让他留下来,故作不见,心里对这种校园政治更为反感,也没有跟杜小山、杜飞打招呼,跟着人流就溜出了会议室,远远看了一眼教学楼,径直走出学校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前门新海通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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