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每一个动作都被暗处的东西看了个正着,并报告给了王晋。
用半米多长的特制玻璃勺子搅拌着水银的时候,王晋唇角高高的扬起,那沉迷的眼神,似乎在搅拌什么好吃的食物。
有只跳蚤跑了,啧……真没趣,跳蚤总是跳蚤,寿命短还蠢,杀了都浪费力气。
得了,干脆喂他的猫猫吧。
“去,把那王迪送去给猫猫填肚子。”
“是。”一带着帷帽,但体型壮硕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应声后消失。
马仔们惊恐,这是谁?
曹铭沉默不言的看着男人转身就消失不见,心里沉甸甸的。
刚才那人,看着不太像人,倒是像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他出现在那大门口,阴风吹拂而来,带来的味道散发出一股恶臭,是尸臭的味道。
眼底的厌恶不知不觉溢出,但曹铭很快察觉并敛去,低头,继续保持沉默。
他只希望那祖宗现在正在来时的路上,不然,他这次,估计是真的凶多吉少。
刚还以为这男人是要用水银毒死他,但看到那一桶的量,他突然就想起了曾经在一本叫‘残杀经’的邪书上看到的恶心手段,是古代用来虐杀重要俘虏的手段,真正的做到了剥皮抽筋。
“你闻到味儿了?”不知何时,王晋的手里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那雪亮的刀锋,能刺瞎人眼球。
什么味儿?
曹铭疑惑数秒,但很快回过味来,他未言语,只是抬头直视王晋的眼睛,“你修炼邪术。”这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本来笑着的王晋,这时竟变了脸色。
“都给我出去。”这话,是对马仔们说的。
很快,马仔走了干净。
地下室里,也就剩下王晋和曹铭。
一对一的对决,此时此刻,对于曹铭来说,比刚才更让他忌惮。
“你懂术?”王晋在一米开外的凳子上坐下,眼神自上而下。
“我主子懂。而且比你强。”曹铭直言不讳。
袁篆的手段,哪是王晋能比的。
主子!
王晋有些神经质的晃动着脖子,眼神如毒蛇的惺子滑过曹铭的脸皮,似在琢磨着从哪里下手更为合适。
“你的主子是谁?”王晋走近,凑到曹铭脸前,几乎鼻尖触鼻尖。
一股阴凉之气从王晋身上传来,曹铭打了个寒噤,往后倒腰,错开距离。
真他妈的有病!
看曹铭沉默,王晋笑了,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知道是谁。”
“把人带进来!”
他抓谁了?不好的预感让曹铭慌忙抬头,他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被一个同样带着帷帽的男人抱着,脸色已然从以前的白进展到发青,处于昏迷状态。
“爸!爸!爸!”曹铭惊惶的爬起身,大声喊起来。
而昏迷的老爷子,一丝反应也无,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王晋似乎很满意曹铭的反应,匕首尖滑过曹铭的脸颊,“我改变注意了,就在你面前,把你亲爹做成标本如何,这样,你也就不用担心他会死,你放心,我手艺不错,已经做了不少标本了,保证老爷子死的安详没有痛苦,回头放客厅里,摆放着,不仅美观,还可以看家。”
怒视着如恶鬼一样的王晋,咬牙切齿,“王晋,我爸要是出事,你、还有你手底下的狗,一个都别想活!就是死了,也别想进入地狱!!!”
“唔,我这人,最不喜欢听人威胁,那样,显得我傻,好像很好欺负,啧,我不喜欢,很不喜欢。这样吧,我给你个小小的处罚吧。”话落,一把匕首,直直的插穿了曹铭的掌心。
“啊!!”曹铭忍不住发出惨叫。
“说吧,你主子,是谁。”
曹铭呼哧喘着粗气,左手抬起就是一拳直击王晋面门。
同一时刻,呼噜一下,是刀刃滑过皮肉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炸。
王晋抽出了扎下去的匕首,鲜血淋漓。
曹铭跪趴在地上抱着手,疼的差点晕死过去,但内心深处那一股傲气让他死死咬着后牙槽,再也不愿意发出一个音节。
玛德,疼啊!!
因饥饿而无力的四肢,在疼痛的驱使下,似是恢复了一些子如回光返照一般的力气。
曹铭看了眼后面的父亲,又看到后面的水银桶,记下心头,“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放我和我爸走?”
王晋意外这改口来的太快,“我会考虑。”
曹铭满是冷汗的脸上强行裂出一抹笑意,“好啊,那你过来,我告诉你。”
王晋把玩着带血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
呵呵……这就是曹家的天之骄子,也不过尔尔,如今,不也是他的阶下囚。
眼底闪动着异样的光泽,王晋缓缓蹲下身来,“说吧。”
“靠近点。”
王晋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丧家之犬,靠近。
下一秒,曹铭身形暴起,朝着王晋扑去,照着常人的反应,必然是躲开的,然而,遇到了王晋这不按牌理出牌的混球。
曹铭只觉腹部一凉,下一秒便是蚀骨噬心的痛楚从腹部传来。
狗日的杂交品种,竟然他妈的搅动!
彻底晕死过去的曹铭并没有发现,王晋搅动的手停住了,不,其实应该说是被动停住了。
掌心阴凉的触感让王晋低头看去,什么也无,但露在外面的半截刀刃上,不知何时贴了两只红色的小纸人。
“王晋,你果真修的是邪术啊。”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
从未感受过的寒气从脚底板窜起,王晋面色一变,眼底的阴冷散去,随之而来的是错愕,他猛地站起转身,却发现门口的马仔都倒在了地上,唯一站立的,是一名陌生少女,她带着白布口罩,一身白衣白裤,斜跨着一个鼓胀胀的大布包,露在外面的眼睛带着嫌恶和鄙视,似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厌恶毫不遮掩。
“嘶,真臭啊,戴着口罩都遮不住你的尸臭味。”
“你是谁?”王晋没动,只是阴着脸问道,但那挺的笔直的背脊却显露出他内心的紧绷。
“我?我是来替天行道的仙女。”
抓到尸仆的老少二人一人拎着一只麻袋回来,听到的就是袁篆的话尾。
元孙:……
神特么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