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昊学猜测得差不多,这明显没念过太多书的女人一听这话,倒是委委屈屈地掉了几滴眼泪,和昊学絮絮叨叨地说婆家人待她不好,不只是因为她不能怀孕的事。她已经打算离婚了,这次就是能治也不治,免得日后麻烦。
“错过这次,以后去找你,还能给治不?”
这女人显然并没有终身不孕的打算,有些忐忑地问昊学。要是机会仅此一次,那就只能另想办法,总不能为了离婚,让自己真成了不育苗的盐碱地。
“能……来京都找我就好!”
昊学无奈地挥挥手,打发走了和自己絮叨没完的1号。
少-妇门诊又不是少-妇心理辅导站,本来一个病号最多10分钟是计算好的,要是都照一个小时聊,这种娘们打开话匣子诉苦,那今天服务她一个人都不见得够用。
2号进门,这回却是一个看上去像是已经年届四旬的妇女。
然而昊学知道,被陆非残害过的对象,最多也就三十岁不到,那么此人应该也是长期的劳作让年龄显得偏大而已。
“你……要不要治病?”
因为刚才那1号给昊学留下了印象,看这位2号表情似乎也差不多,忐忑当中带着忧郁,就多嘴问了一句。
啊?
那妇女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个什么问题,我就是来治病的呀,这个问题难道是……要自己意思意思?
这倒是很合理,毕竟人家小昊医生一下子就答应给全乡受害女人治病,可没提什么条件,也没公开说诊金的事儿。
哎呀,这是自己考虑得不周全了!来得仓促也没带钱那。
这病自己连京都的医院都跑去过,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包括各种偏方之类的,没一样管用的。
结婚五六年了,肚子不争气地没个动静!
婆家人待自己算是不错,明里没说,可暗地里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
丈夫的问题基本可以排除,他是二婚头,和前妻生过一个孩子,足以证明自身能力。
自己好端端的大姑娘嫁过去,偏偏是个不会生蛋的,可真愁得整天寝食难安。
一直以为是什么罕见的疑难杂症,万没想到竟然是多年前小学毕业时,被那个杀千刀的校长下了黑手!
刚才陆非被人一拥而上化作乌有的时候,她也挤在前排的人群当中。农村没读过多少书的妇女,谈不上什么文化,只知道对此人恨之入骨,当场就扑上去咬下来陆非的一块肉去。
“昊先生。”
现在整个普兰乡都随着乡长大人称昊先生,而不叫昊医生。
“俺不是不懂事儿,只是今天来得有点太急了,也没带什么钱!您先给俺看病吧,明天一早俺就给您送来,多了家里也没有,一万块的费用,您看……够了么?”
呃!
昊学赶紧摆手道:“不是要钱的意思,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需求不治病。如果没有的话,躺床上等我施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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