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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爱卿和樊爱卿说的有理,杨司徒公父子二人的能力朕也是有目共睹的。那就传旨杨玄感,让他坐镇黎阳,督运征辽粮草,一定要保证征辽大军的粮草供应。”杨广下旨后,立即有太监前去杨府宣旨。
“圣旨到,请杨大人接旨!”杨玄感听到后赶快迎了出来。
“啊!公公辛苦!请!”杨玄感把传旨的太监迎入了正堂,整衣跪听杨广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语有云,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今国家有事,须我朝文武共进退,爱卿父子皆国家栋梁之才,本当大展宏图,但奈何天不佑我大隋,老柱国病逝,爱卿为父守丧,如今丧期已满,卿当除孝报国!特命你为河南转运宣抚大使,驻扎黎阳,筹办辽东粮草事物。勿辜负朕之厚望!钦此!谢恩啊!”
“臣杨玄感领旨谢恩!”杨玄感谢恩后起身,往传旨太监的袖子里送入了一锭金元宝。太监赶紧把袖子拢住。
“哎呀!柱国大人,何必这样客气呢!”话虽然这么说,可手却像是怕金子丢了一样,拼命的抓住袖口。跟太监打交道多了,杨玄感自然知道他们的德性:
“公公客气了,如此辛苦的差事,受累了,这点心意是给弟兄们喝茶的!”说完,又有人递上一盘白银,太监身旁的侍卫赶紧接过去。
“杨大人考虑的真是周到,大人定有很多公务要忙,咱家告辞了。”
“公公慢走。公公慢走。”传旨的太监离开后,杨玄感的嘴角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傍晚,杨玄感在府中摆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除了杨玄感的六个弟弟,还有来护儿的二儿子来渊和世袭的蒲山公李密。杨玄感举杯向来渊敬酒:
“来兄,若非你父亲在杨广面前为我举荐,我也不会那么快的从新出来。”
“玄感兄客气了,玄感兄天纵英才,杨广不用你是他昏庸不识人才,如今你能从新出山是你的才华显现,并非在下之功。”来渊虽然是来护儿的儿子,但来护儿有十二个儿子,在家并不受来护儿的重视,跟几个兄弟也合不来,倒与杨积善交情甚密,并通过杨积善的关系结识了杨玄感,对杨素极为崇拜。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不安时事的人,尤其看到杨广为了征伐高句丽不断的榨取民力,全国民变不断起伏,而杨广仍然不改变自己的国策,一意孤行后,觉得自己的时机已经来到。作为杨家的密友,杨素在世时的野心和杨玄感内心的苦闷是瞒不过他的。
而李密在开皇年间承袭蒲山公的爵位,在杨广刚登基的时候,曾经做过杨广的亲卫大都督,东宫千牛备身。有次杨广在朝堂上被杨素抢白了一次,心情不好,下朝后在宫中闲逛,正好李密那天当值,与杨广碰了个面对面,杨广左瞧一下,又瞧一眼,回到后宫以后,问身边陪驾的宇文述:
“今天当值的那个黑面小孩是谁!”
“陛下,那是世袭的蒲山公,原上柱国李宽的儿子李密。”
“这个人的面像丑陋,身材矮小,不要让他在宫中当值了,让他赶紧走。省的让朕看了烦心。”李密虽然出身贵族家庭,但皮肤黝黑,身材矮小,而杨广本来面貌英俊,自然不会喜欢李密,宇文述当年曾经受过李宽的提拔,不忍心对李密直说,在他面前改口说:
“贤弟的天资这么好,何必在这里做一个只能管理琐事的宫廷侍卫,为什么不趁年轻多读点书呢?到时贤弟学业有成,我一定在皇上面前好好举荐,日后做到宰相也有可能!”李密信以为真,马上借自己生病辞官,后又拜当时国子监助教,著名文人包凯为师,深得包凯的赏识。誉为第一弟子。为了安心学习,他在长安郊外隐居读书,一次杨素到郊外狩猎,碰到了李密,言谈中觉得李密有极大的才能,嘱咐自己的儿子们多向李密学习,并曾经亲自向杨广举荐,但杨广本来对杨素已经深深地忌惮与厌恶,又担心杨素结党营私,说话更是口不择言:
“越公说的是那个身材,面孔黑而且丑的人吧!不用再说了。我不会用他的。”杨素回来之后把杨广的话原原本本的传给了李密,从此李密对杨广仇恨的种子便深埋在心里。
“玄感兄,你这次从新出山一定不是想从新做官那么简单吧!不知道心中可有什么大事筹谋啊!”李密已经把话公开,杨玄感也觉得不用在隐瞒下去了。
“既然法主兄明说了,我也不瞒各位了,如果我有新成事,不知道各位兄弟可愿从旁协助啊?”杨玄感已经把话挑的很明白了。杨玄感的三弟杨玄挺是个武将,说话直来直去。
“大哥,推翻杨广我不反对,但要聚兵必须有钱粮兵器,你现在坐镇黎阳,负责辽东粮草调度,这粮草的问题好解决,可这钱和兵器。”杨玄感微微一笑。
“你们跟我来。”杨玄感把他们带到杨府的后花园假山旁,杨玄感触摸一块怪石,把它向左扭了三下。假山突然打开一个洞口,杨玄感拿着火把带着众人沿着梯子一直步入到地下。只见假山下有一间很大的密室,里面摆着四十几个大箱子。杨玄感吧其中的几个箱子打开,在火光的印照下,里面的黄金珠宝闪着诱人的光。
“大哥,这些金银是怎么回事?”
“父亲每次出征,都会暗中放纵一些兵士抢掠,再以严肃军纪之名杀几个人,把他们抢来的钱财收集起来,二十几年来就积攒了这么多。以前为了阉人耳目,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正好用作军饷。”看着这些金银,在场人的脸上都发出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