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行酒令,哪个对不上就要罚喝一杯酒。”
这次出来,就是想好好捉弄沈文,现在说半天才喝一杯,什么时候得让他倒下?
“不公平”沈文还没有开口,沈浪就抢过话题:“文哥现在还是读丙班,怎么吟诗作对,这样不是欺负人吗,要是他不来,我们四个人也不够热闹,不如我们钓鱼好了,看哪个钓得多,钓到鱼,可以拿去换钱,也可以拿回去孝敬有奶奶。”
沈熹眼前一亮,点点头说:“好,我们就比赛钓鱼,看哪个钓得多。”
沈浪和沈熹都发话了,张育才只好同意,不过他提问一个问题:“只是钓鱼没什么兴趣,不如设些彩头吧。”
“什么彩头?”沈浪一听到彩头,眼睛都亮了。
“育才,今天这活动是你组织的,什么彩头你说。”沈熹发话道。
张育才的眼珠了转了转,然后开口说:“这样吧,钓得最少的,把剩下的酒全喝了,还要请大伙去文楼吃一顿,怎么样?”
“行,这个有意思,反正是自家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杜明剑马上附和。
像沈熹、沈浪、张育才还有杜明剑,平日无聊,没少钓鱼,技术还不错,而沈文是“外来的”,平日肯定很少钓鱼,到时他输的机率最大。
河下多河道,又靠近运河,像沈熹他们除了读书,消遣的地方没多少,再加上每个月的零用钱有限,不可能天天去吃饭喝酒听曲,钓鱼算是很合适的活动。
沈熹和沈浪表示没意见,沈文也没有异议。
于是,张育才让下人拿出鱼竿、蚯蚓等物,每人手里分一竿,准备开始钓鱼。
“文哥,平时有钓鱼吗?”沈浪一边熟练地弄着鱼竿,一边问道。
“很少。”沈文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道。
沈浪问的“平时”,是指这辈子,自己上辈子算是一个钩鱼高手,因为条件不好,有空就去水库钓鱼打牙祭,要知道水库的水质好,那鱼不用花钱味道还不错,可以说一举二得,至于现在,到了大明这么久,鱼竿都没碰过。
“这样啊,那我帮你。”沈浪热心说。
看到沈文连准备都要别人帮忙,张育才和杜明剑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笑意。
两人仿佛看到沈文醉倒不能做功课,被夫子打得又哭又喊的样子,然后还得忍痛把月钱拿出来,到文楼让大伙吃饭时一脸肉痛的模样。
就是想想都觉得高兴。
“大船,有大船来了,快,快避让。”沈文正想甩线钓鱼时,正在掌船的两个下人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沈文抬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一艘两层高的楼船,正向自己坐的这条鸟船驶过来,还有十多米要碰上,可是那艘大船没有停下的意思,吓得两个掌船的下人一边拼划船,一边大声示警。
“快,搭把手。”沈熹连忙叫道。
大船碰小舟,一不小心就会舟毁人亡,一向脾气不好的沈浪也顾不得骂了,把鱼竿一扔,连忙帮忙。
沈文也吓了一跳,连忙帮忙,没有船桨,就用手来划。
眼看那楼船越来越近,沈文的心也越来越紧,都想跳下水了,没想到那楼船相距大约三米的距离时,突然一个急转弯,很漂亮地从鸟船的旁边驶过。
两船没有相撞,但是转弯翻起的水波,差点没弄翻沈文所坐的鸟船,眼尖的张育才突然大声说:“****的,又是吴有亮他们这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