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听恨无忌说道:“你去青候庄,本堂不拦着,可那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犯了错不知悔改,回来却怂恿严堂主寻仇报复,此举端的有伤我盟内信义、礼法、德行,实乃大罪……”
“严堂主你也是,子轩年幼、心高气傲、言行有失,你得知不加阻拦,反而助涨其嚣张气焰,有失执法堂堂主一职德行。”
“你们两个有错在先,莫说对方手执火信,便算没有信物,治你二人闯庄之罪,于理也并无不可。”
说着话,恨无忌回返座位坐了下来,哼道:“你二人于礼于法皆不合我盟内法规,原本理当重刑侍候、以儆效尤,念在你等已遭青候庄风公子严惩,本堂宣布,暂且撤去严冲执法堂堂主一职,执法党暂由本堂代为掌管,等你回去之后面壁思过,悔改行德,再交还于你。子轩,你也是,回去之后自己到长老居所之前跪默罪行,求他老人家宽恕,再回去抄盟规百遍。”
恨无忌先不提对风绝羽作法如何,先惩处了金子轩和严冲不是,彰显了大义,看的满堂堂主舵主无不心服口服。
旋即,他又说道:“至于青候庄,本堂会请示皇甫长老书信一封,到帝都求证,若真有其事,本堂会通传各位,再传风绝羽过堂。”
所谓过堂,乃是绿林盟见新盟主第一面的说法,七大堂口之主摆下歃血席请新人入聚义厅,然后再进行考验,这是绿林盟的规矩。
不得不说,恨无忌的为人处事面面俱到,无人能够挑出理来,大事已毕,众人方才散去。
金子轩、严冲、袁三图没有离开,留下了他
们,恨无忌方才问道:“严冲,你这一身伤都是王同所为?”
严冲还有点无法接受事实,脑海中的记忆别说印象了,连支离破碎的片段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说。但他知道,整个青候庄里就只有王同有本事跟自己过招,于是点头道:“应该是吧。”
恨无忌皱了皱眉,袁三图上前:“怕是被打坏了脑子,从乌云山出来之前的一切都不得了。”
金子轩在那默不作声,其实一直觉得不对劲,严冲上去要抓风绝羽的时候,他明明看见王同的双腿没动,两人都是单手原地拆了数招,最后突然间严冲飞了下来,看位置好像是风绝羽出过手。
再后来,王同与严冲对打,他也看在眼里,本来是不相上下,后来风绝羽抬了抬手,严冲就败了,怎么看里面都有问题。
可是一来他没有真正看见风绝羽出手、出脚,二来他更加没看到风绝羽快比闪电的飞针,所以一直在心里划着弧,不敢肯定严冲的落败和他的失忆是否跟风绝羽有关系。
想了半天,金子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严叔,你好好想想,当时真的只有王同出手了?”
严冲本来觉得够丢人的了,回来一直没敢在众家兄弟面前抬头,听到这一问更是无名火起,恨声道:“不是王同还能是风绝羽?那小子身上的几两我都看的清楚,莫说是我了,换作是你上去也能打的爬不起来。”
金子轩听着,无比的郁闷,心想我是给你找台阶,你居然不领情,我也懒得管了,于是哼了一声再也不提。
恨无忌在旁边看着,不疑有它,沉声喝道:“好了,此事暂且搁下,你们回去好生养伤,这三十名兄弟命人好好照料,去吧。”
两人退去。
厅内只剩下袁三图,恨无忌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问道:“袁老,依你所见,那风绝羽真的没有半点修为?”
袁三图谨慎道:“回堂主,属下的确看不出他的修为。”他不说有还是没有,而是看不出,可见袁三图的谨慎已达到根深蒂固的地步了。
“看不出不代表没有。”恨无忌狐疑道:“不过盟主、长老都有亲命传人的资格,也有先入门后学艺的前车之鉴,难不成此人方才双十年华,天赋异禀?”
他猜测半晌,神情一凛,方才说道:“这件事先不提,袁老辛苦,先回去休息吧,等到帝都传来消息之后,再去青候庄不迟。”
袁三图躬身退去……
……
而数日之后,两只信鸽同时从帝都出发,不出三日分到了青候庄和乌云山庄。
恨无忌先行接到来自帝都青候手信,上面只有八个大字:“风姓传后、天赋有为。”
将信攥紧,片刻化成碎屑,恨无忌站在书房前,脸色无比阴沉,喃喃道:“终于来了,候昆,去财神寨通传一声吧。”
“是。”
书房的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矮子接了一声,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身速居然似流光飞刃,奇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