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给汝,人就大郎安排吧,明儿清晨带着白山子的田契一道进城去。”
四人从里正家告别仍作一路,待途中又与童大壮分别,三人才回到赵家。
“阿兄,怎地去了那么久啊!”
二蛋正在院子里和那驽马玩耍,见苟超回来,赶紧过去撒娇,还不好意思的地看了眼马主人。
苟超摸摸二蛋的后脑勺也没回答,强打着精神安排客人到西屋休息,自己赶紧生火做饭。
“大郎不用着急,明儿照实了说就是,咱做善事又没甚见不得人。”
张小四跟苟超屁股后边打下手,一边出言安慰。
苟超一是没想到会生此枝节,二来又有些担心白山子,才有点心神不宁。
和张小四唠会儿嗑,心态逐渐调整了回来。
用家里仅存的一点面粉,做了一道疙瘩汤,里面简单放了点葱韭提味配色。
再用荤油炒了盘秋葵,麦芽糖焖蒸的半熟的菱角,三道饭食很快就做好了。
苟超想了想,又开坛把才腌不久的蒜茄子取出一个摆上了桌。
那来客也不好总坐屋里,之前就出来打算帮忙做些什么,了可实在插不上手,就随着二蛋参观了赵家的院子。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了山,还有些余晖照亮,四人就坐到了院中就餐。
“不知有客要来,饭食简陋请勿见怪。”
来客有些拘束的搓搓手,赶紧说道:
“哪里,哪里,这饭食好得很,好得很。”
“就是,大郎手艺可是了得,每回蹭饭俺都恨不得吞了舌头!”
张小四一点不见外,在一旁替苟超鼓吹,还不忘拉个外援,朝二蛋扬扬下巴,说了声“是吧!”
二蛋当然捧场,大声说道:
“嗯哪,阿兄饭食做的最好吃了,嗯,天下第一好吃!”
苟超被俩活宝弄得都要无语了,无奈地对着客人说句:
“见笑了”。
被两人一搅和,来人倒是放开了不少,饭桌上的气氛和谐起来。
“大郎家中有事,俺本不该添乱,可是——”
几人吃过饭,又坐在桌旁闲聊一阵,就听来人有些为难地开口。
“大叔有事直说就是,没甚好为难的。”
“呃,就是大后个不就是重阳节了么,每每这个时候城里都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俺想提前多定两罐饧糖。不知,不知大郎可能倒出空闲?”
还以为又有什么枝节横生,苟超听闻不过是熬糖的事情,长出口气,爽快地应道:
“没问题,正常后天也应该给你家送货,赶上明儿进城,不若我一会儿就开熬吧,一道带去还省事。”
“天都黑了,不是要耽搁大郎休息?”
苟超笑笑,说道:
“没事,正常我也是明天晚上熬,材料都准备差不多了,提前一天也没什么。”
张小四一直安静地听两人交谈,待听到苟超已做好决定,皱皱眉毛,插言道:
“大郎,俺先回去和三兄说一声,一会儿再回来,今儿就在此留宿了,两人忙活还能快点。”
苟超一时难以跟上张小四的脑回路,不知他怎地就想到要来家住了,有些懵懵地推辞到:
“四郎也忙了一天了,就熬两罐糖不费事,还是回去早做休息吧。”
“怎地不费事,要出许多力气呢”,说着在桌底碰见了一下苟超,接着道,“俺去去就回!”
此时天已经黑透,新月的光芒淡淡的,苟超虽没看清张小四挤眉弄眼的表情,可也知道了他有话要说,就没再推辞。
一直把张小四送出了院子,才听他低声说道:
“大郎这回可得注意,那制糖的秘法若被他学了去,以后买卖可做不成了,俺一会回来打下手,正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