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时间厨房被女客们挤得热闹哄哄的,沈如溪从外头男客投壶、下棋以及小儿们的踢毽子中穿梭而来,打算今日让大家伙尝尝他们酒楼二楼准备主打的招牌菜——蓑衣五花肉。
取五花肉,行蓑衣刀法,完后在表面撒上盐粒和些许胡椒粉腌制一刻功夫,便放到炉上烤制。
炭火释放暖热,源源不断地包裹着冰冷的五花肉,试图先一步品尝那滋滋冒出的香油。
沈如溪将五花肉翻了翻,无需多加调料,肉中的香味就已调皮捣蛋地勾引着场内之人的舌津。
再等上一会功夫,整段蓑衣五花肉就出炉了,用剪刀将之剪开适合入嘴的份量,搭配着生菜往嘴里边一送,生菜的脆爽解腻加上五花的椒香入味,
在口腔中上演一场你追我赶,争拥下肚的戏码。
张大娘也学着吃上一口,“沈娘,这是酒楼的菜式?倒是挺别致新鲜的。”
“那张大娘可有在其他处见过类似的?”
关家二媳妇凑上前来应道:“此前郭府那次喜宴之后,那些酒楼纷纷都用菜包着肉,只不过后来反应不好,就渐渐地不再做了。”
沈如溪轻抿下唇,当时她在郭府确实做过,不过是将肉切开来烤,当时听翠儿说那些人都喜欢着呢,所以她才想着往这点上靠,“是何反应?里边夹着的是什么肉?”
“有的红烧肉,有的是清蒸白肉,还有粉蒸肉。”关二媳妇说着就吃上一口,“诶沈娘子,你这个倒是好吃,只不过要换一种呈现方式更好。”
沈如溪一听在理,到时候干脆就直接将整段烤完后端到客桌上,然后再安排小厮负责剪切和示意吃法,说不定在端的过程中还能引诱其他桌的下单,不错。
厨房众人一顿忙活下来就已是接近黄昏,因人多了些,故将席面分为男桌,女桌和小儿桌。
玫瑰香汁鸡,酸萝卜老鸭,糖醋松鼠鱼,蓑衣五花肉,时令新果蔬,好意馒面馍一一置在席上,且不说小儿,就算大人见着也是垂涎三尺。
众人纷纷落座,钟习川被推着坐上男桌正位,他本就坐立不安,现如今被这么多人瞧着,自是手足无措。
沈如溪乐道:“当家的,大家伙都在等你说一句吃饭呢。”
钟习川顿知晓何意,忙说道:“吃饭,吃饭。”
话一落,筷子声就响了起来,夜色已至,随着外头的鞭炮声,里头亦是别致的热闹,男桌上关二爷逐一给各人灌酒,女桌上各都谈论这一年听着什么八卦事宜。
什么李嫂子大闹河边洗衣妇,东边市集上泼妇出联盟,这事一茬接一茬,听得大家伙不知不觉就过了守岁。
子正时各家各户传来的鞭炮声驱逐了邪祟,带来了大年初一,众人也就散了。
歇上几个时辰,沈如溪就起身将那两个晚睡的小豆丁给叫醒,给上红包,换上新衣服后就一同往乡下去。
去到之时,钟家门前已停有一辆马车,沈如溪略带疑惑地搭上钟习川的手而下,这脚刚着地,里头便传来一道熟悉但又异常陌生的声音,“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