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侧头看了钟习川一眼,就问道:“不知是何事?”
“六月初八那日,天黑时我从城外赶回,在官道上遇见了钟习河,此前我是听说了他与你们的恩怨,便下意识地留意了些。
而后有一辆马车飞驰而跑,把他给撞着了,我瞧着他是想开口大骂的,但正当他瞧见马车里头坐着的女子时,就蔫了声,最后还与她一同往兴安方向去。”
沈梦蝶!!
这该死的,怎么就让这两个恶毒之人给撞到一块去,指定不知在暗地里谋划什么事情来弄死她。
天啊,若她有罪,请用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用这种披着亲情的山野狼来对付她。
樊七略带抱歉的继续说:“此前与小娘子合作,我曾派人去调查过你的背景,发现你家大姐是嫁到兴安何家,何文才有个偏外门的亲戚是行商的,据说走的是香料。
所有你们近期还是要多方关注酒楼内来往之人,以及食材之事,有需要的帮忙的,尽管到茶肆寻我。”
“谢东家的。”“谢樊兄。”
送走樊七之后,沈如溪那颗心扑通一下似要直穿过喉咙窜进天灵盖,这该来的难道还是躲不掉吗?她这酒楼就注定是开不下去?该死的钟习河,该死的沈梦蝶。
钟习川一把将这走来走去的沈如溪给抱住,按住她的小脑袋说道:“溪,你这晃得我都快晕了。”
“你晕什么,尽是没良心的,刚才樊七的话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们都要对酒楼下毒手了,那张五彩缤纷的纸要被泼上浓墨,再也好不了了。”
“这事情还没有发生,证明还是可以预防的,你是他俩最大的仇人,所以最近你就不要到外头去,有什么事让别人跑就好。
酒楼里所有送进来的食材都要经过银针探测,出餐前也要再测一次以防万一,还有让冷一冷二跟我学急救知识,万一发现堂上有人不适,即刻将喉咙的异物给弄出来。”
沈如溪点点头,将这人的手给扒拉开,“还有思思,对了浩文,他在学院里头人杂,万一有人混进去不得了,而且他对沈梦蝶和钟习河的认知不深,容易被拐。
要不就与他们的夫子说说家中最近出了点事,让他先且回来自学一段时间。”
“好!”钟习川不假思索地直应下,“明日我让冷一去,不不不,我亲自去接那个臭小子回来。”
沈如溪抬起小脑袋来,双眉皱成一个川字,这人难道是父爱爆发?浩文回家的时候也不见他有多疼啊,怎么现在就一副慈父的模样?难道是内里骚?
翌日钟习川将钟浩文安全接回来之后,酒楼内外就各方戒备起来,竹鸣被安置在冷一冷二的位置负责查看进出的客人,食材,成品全部都经由银针探测才放出。
沈如溪也就在这相对紧张又安稳的节头上研制联名款,可这才将抹茶粉给研磨出来,正要往面粉上兑,桃茗急切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
“老爷夫人,少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