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题,“言大当家好,不知这蝴萱草可有多少?”
言三蒙那完好的右眼紧紧地看着沈如溪,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江南来的?走得是何道?来往于哪些大户?”
“回大当家的,黄某并非自江南而来,只是行的是江南的商道,走的当然是水路,至于哪些大户...大当家的亦知,做我们这一行,雇主的重要。
若是我现在说了,到时候在场的某一人听到,私下以更便宜的价格卖过去,那我岂不是亏个大发,还赚个什么?”
言三蒙这才将疑虑给收起,将沈如溪给带到里边去,打开小箱子说道:“这就是了,你看是要多少?”
沈如溪看着眼前这些花花绿绿带刺的毛草,真恨不得将其熬成一碗浓汁,灌到那一对贱人的嘴里边去。
“这么少?怕熬不到多少,将所有的都拿出来瞧瞧吧,大当家的。”
“就只有这么多,前些时日被人买了大半去,如今需得等上两三个月才有。”
“谁买了去?不会是那何琦吧?”
听着沈如溪的口吻,言三蒙连忙甩脚将箱子给合上再抽出长刀架到她的脖颈上去,外头人听到响声后将钟习川给围住,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来这里...玩命!”沈如溪立马向前伸脚将言三蒙给踢开,再拎过架上的另一把长刀与之对战。
外头钟习川细针先上,而后再抢过长刀与那些个小啰啰玩耍,片刻,倒地一片。
沈如溪将言三蒙给压到外头去,一刀横在他的脖子上,“说!何琦那乌龟王八蛋逃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如溪将刀给往里挪了挪,“他给你做事的,你不知道?”
“爷,我我我真是不知道,自他买了蝴萱草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住址,赌坊甚至是何家都找不着人。”
如此看来,是早已做好打算,待东窗事发之时就逃之夭夭,沈如溪看了眼正在伏笔写字的钟习川,
便开口说道:“何琦听闻西域毒术,大量购入蝴萱草用来萃取汁水,目的就是为了给县城川溪酒楼下毒,这事你可清楚?”
言三蒙直摇头,他是只顾卖东西的,至于要陷害谁,他真是没有这个兴趣去了解。
“那你现在知道了,出示一张何琦在你这里购入蝴萱草的证明,以及在这纸上盖手印,他害了人,不能就让他这么逃了。”
“你们这是要报官?我...我...”言三蒙心中一颤,他可不想与官府扯上任何关系。
沈如溪将长刀给挪开,撂到一边去,“黑市既然能一直留存下来,那就证明有些规矩是早就立定的,非一人一时能将之打破,你懂我的意思吧?”
言三蒙接过钟习川递来的纸张,怯怯地问道:“是不是只要我盖上手印,你们就离开?”
“还有购入证明。”
言三蒙麻溜地按下手印,再取出当日何琦签下的购买证明。
沈如溪将纸张接过轻揉进手心,沈梦蝶、钟习河,好路不走偏要走死路,那就别怪她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