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钟习川这段肺腑之言,心中顿如锅烧开水般滚烫的厉害,纵有万语千言,一时在嘴上难以言说,只管哭的厉害。
钟习川松开手,后退一步单膝跪地,亮出手上的金戒指,“沈如溪,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可愿嫁于我?”
素来说三次情深,钟习川待她又岂止是情深,宠她,纵她,无条件包容她,自甚于情深。
沈如溪重重地点了点头,乐道:“我愿意。”
钟习川笑得更欢,将戒指穿到沈如溪的无名指后,就起身将这小人儿给圈住,附耳道:“娘子,还请换上新娘衣衫,咱们拜堂。”
“啊?”沈如溪立马往外瞧去,生怕会被别人所发现,“这会不会不妥呀~”
“放心,他们不敢到这正院来,又或者娘子想着在这里头换衣?”
沈如溪轻嗤了一声,羞羞地拎起红衣往耳房走去,原来这人,是去给她赶制新娘衣来着,看来是木头给进化了。
两人各麻利地换上红衣之后就点上龙凤烛,羞怯地拉下蒲团之后就学着剧里所看到的三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钟习川手一挥,屋内的烛火都灭了,只听得耳语响。
“溪,这样对不对啊?”
“额...好像不对。”
“可我记得图是这样的呀。”
“嗯...那你可能是记错了,而且太黑看不清正常。”
“那要不点开蜡烛看看?”
“好~”
次日晌午,两人顶着乌青而起,昨夜钟习川破解图案之后便有如神助,如长江之水滚滚不绝,沈如溪自也是服气。
弹指间就到了去胡礼城的日子,一早宅子上下就动手收拾,张大娘和秦氏各牵着沈如溪左一句叮咛右一句保重,仿佛她再也不回来似的。
“阿娘,张大娘,且放宽心,陛下派我们到那里去自然是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府衙的马车也到外头了,你们得多保重。”
“你多保重才是。”
“是啊沈娘,日后多书信来往,告知我们那边的情况,不要偷懒。”
沈如溪笑道:“好好好,到时候你们可别嫌我唠叨,看好酒楼,一起发家致富。”
“溪,东西都已搬好,要启程了。”
“阿娘,阿爹,那女儿就先走了。”
沈老头子和秦氏哽咽地点点头,就看着他们上马车离去。
胡礼城说远不算远,但也需要两三天的功夫,沈如溪撩开帘子往外荒凉地看去,乐道:“木头,我隐隐有信心,未来我们会在胡礼城很出名。”
“那是当然,我家娘子在哪里都能闯出一番天地来,走吧。”
两人牵着手下马车一同朝县衙门走去,积于上空的乌云忽散,亮出的太阳光照的满身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