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纸条,水溶的表情凝固了,只见上面写着:
【青莲若闻,恐呕血三升,私以为,五言七律怕是无用,哥哥当重读对韵才是。
另,礼物甚好,我会想念雪球的!】
水溶心里哇的一声哭出来,玉老师太严厉了吧,他的诗词基本就是这个水平,比某位四万首的水平高那么一点点罢了,和黛玉这种天才没法比嘛!
不行,他要练习作诗,争取让林妹妹刮目相看。
而且,明明辛辛苦苦给黛玉准备了礼物,为啥他还争不过一只鸟啊!
如果水铮听到了儿子天真的愿望,估计会怜爱的摸摸儿子的小脑壳,安慰一句:放弃吧,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猪都大,咱们老水家就没有那根弦!
提起水静王,那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没过几天,水溶就被亲妈赶去城外迎接老爹北静王去了。
王府的马车接到老爹之后,水溶干脆跟着一起爬了上去,和老爹挤在一处。
事实上,王府规制的马车宽敞的很,里面并不算拥挤,所以水溶就是那么一形容。
水溶素来不喜欢坐需要人力抬的轿子,但是在京城里毕竟不能太特立独行。
另外骑马到底容易被人围观,没啥隐私感,所以水溶干脆就改成出门坐马车了。
水溶有些好奇,之前,老爹可没寄信说要回来,甚至前阵子还来信拜托林伯父给他找读书的夫子呢,所以水溶直接问道:
“父王这次怎么突然就回京了,北疆的事忙完了?”
水铮点点头,说道:
“不错,边关正式开市三年,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这两年几乎没什么大的战事,每年来打草谷的鞑鞑也有所减少,留一两个大将坐镇也就是了,为父也不必一直留在北疆。”
水铮其实还有几句话没有明说,毕竟这是在外面,人多嘴杂的,也不好多讲。
没有战事的时候,手上再握着兵权,岂不是凭白招惹皇家忌惮,大多数的帝王,表面上对勋贵武将再优容的,最终都免不了鸟尽弓藏的下场。
回到府中的书房,水铮只是微笑的捧着茶水,听儿子小嘴叭叭的讲着最近的事,什么林伯父要挑战巡盐御史这种可怕的死亡职位,还有什么父王喜当爹之类的。
等儿子说完了,水铮才慢悠悠的咂了口茶水,说道:
“你也准备准备,把你搞的那些零零碎碎的拾掇拾掇,等三月底,也跟着林御史的船一起南下吧!”
啥?
水溶嘎的一下,差点扭到脖子。
南下?
可是他连送别礼物都送出去了呀!
林妹妹不会以为自己是在骗她的吧?!
水铮心道,想让儿子变脸现在是越来越难了,机会难得,总要多逗逗才够本,欣赏了一会儿子裂开的小表情,北静王才详细的给水溶解释起来让他南下的缘由来:
“北疆现在已经大致平稳了,现在正好是王府交出兵权的好时期,有开市的功劳在,再把持着兵权,就真的功高震主了,陛下在的时候尚好,一旦将来新君登位,王府就是新皇的眼中钉,这点我曾经已经与你说过了!”
水溶点点头,他这些年表面上表现得喜文厌武,还装成不务正业的纨绔,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到现在,圣人还当他是个有点小聪明、不喜欢功名利禄的嘴甜小可爱呢!
北静王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
“何况,如今夺嫡越来越激烈,无论是否上交兵权,他们都会疯狂的拉拢北静王府,而等到我决定放手北疆兵权的消息传出去,那些对夺嫡有企图的,又怎么会放弃北疆那么大一块肥肉,到时候恐怕他们会手段倍出的进行争抢。
尤其对于北疆接手的人员,陛下也会询问参考一下本王的意见,所以你接下来要么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么就直接躲到南面去,有本王在京中,想来他们也不会舍近求远的去打扰你。
所以你想怎么选?”
一步都不能出门?!
水溶惊恐的瞪了瞪眼睛:
“我选南下!”
水静王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我想也是,你那个性子哪是能呆得住的?”
水溶又问道:
“父王,我南下之后住哪儿呀?总不能去林家蹭吃蹭喝吧!咱家在扬州有别苑没有?”
水铮勾唇露出一个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
“想要自己住着,好撒欢儿吗?
倒是想得挺美,可惜——不行!
为父已经打算好了,你到时候就和你外祖一起住,再拜了如海兄当老师,平日里就劳烦如海兄抽空看着点你的功课。”
水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外祖父加上林伯父双重监督,想想文人随时随地随手考校的‘好’习惯,水溶觉得自己未来几年,恐怕黯淡无光,生活直接失去颜色!
不过再想想皇子们的彩虹打卡小分队,水溶觉得读书考校也不是不能忍。
不过外祖父不是在歙州玩石头呢吗,上次送上京的节礼中,外祖还给他送了块歙砚来着,啥时候跑去扬州了?
歙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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