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又听李奕甫说道:
“我家里有个小侄女,今年年方五岁,前一阵我嫂子也在家给她开始裹脚了,听说我小侄女疼得一直哭,但是没办法,如果不裹脚,将来就会受嘲笑,没法嫁个好人家。”
什么,五岁,黛玉今年也五岁了!
水溶忍了忍,还是觉得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开口劝道:
“李兄,你知道裹小脚具体是如何做的吗?听说,是要将脚趾和脚掌向脚心弯折,最后足骨变形、近乎折断,走路就像刀割一样。”
看到李奕甫震惊的眼神,水溶又补充道:
“将来李兄在同窗家里,总能找到那等不在意天足的人家,给小侄女拴婚,现在何必让她吃这种苦头呢?!
而且我可不觉得那等折断脚掌脚趾的畸形真的会好看,那些文人想来从没有脱下鞋袜,见过三寸金莲真正的样子吧!”
李奕甫叹道:
“之前不知缠足的过程竟然是这般残忍,我回去倒是要劝劝兄嫂,多谢师弟告知了!”
水溶连连摆手:
“师兄别怪我多事就好。”
李璠也喟叹道:
“此前只觉得三寸金莲走起路来步伐摇曳、身姿优美,如今才知道竟然是建立在女子的血泪之上的,幸好我家中祖父强令家中女眷不许裹脚,如今方知祖父英明。”
牛贲揽过水溶问道:
“溶哥儿,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连怎么裹脚的都知道。”
救命,水溶心里呐喊,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水溶脑筋急速旋转,想出来一个背锅的好人选:
“你知道林安先生当初教过我一些医术嘛,学医当然就会知道很多偏门的消息了。”
搪塞了一番,水溶总算蒙混过关了,想着裹小脚的事情,水溶接下来也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到前面那些诗词很厉害的兰花芳君沄兰登场,水溶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坐直了身体。
这位文学少女居然换了一袭舞衣,手执双剑,和之前的风格反差很大。
一声剑吟之后,台上银光流转,剑影幢幢。
除了杜工部的‘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水溶想不出任何文字能够形容,一直到一舞结束,观众席都默然不语,处于震撼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水溶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呼叫小青:
“小青,探查这位沄兰,她绝对有问题,这种水平不是剑舞,是舞剑,她应该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
这就是李璠说的仕宦之家,书香门第、被人掳走?
水溶一脸呵呵,这是武林高手吧!
只见光屏上浮现出这位沄兰的基本信息:
【姓名:沄兰(?)
年龄:20
职业:花娘(?)
功法:公孙剑舞(残)】
系统探查只能探查到一些表面上的信息,不过这些已经证明水溶的怀疑没错,她果然是有隐藏身份的。
水溶记得她选花魁时候对外报的年龄可是十六岁来着。
而且,既然是公孙大娘的传人,有这种武功,当年又怎么会被强人掳走呢?
如果武艺是掳走后学的,她有这种本事也大可以离开花楼啊?!
要知道能来竞选花魁的这些花娘,个个都是良籍,她们可没有卖身契作为限制。
水溶刚开始头脑风暴,就被李璠中途打断了,只能先将疑惑记下来。
李璠把诗词文稿往水溶手里一塞,说道:
“师弟,念诵诗词的重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水溶满脸懵逼。
“师兄,可这又不是我写的啊,而且——”
水溶扫了一眼纸上的字,有些迟疑的说道:
“而且这诗,咳咳,师弟有些念不出口啊!”
李璠给水溶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打量了一下水溶的脸,说道:
“师弟放心,念稿子不需要作者本人,咱们每个书院派出一个人做代表,师弟只要记得声音洪亮,只靠你这张脸就能把其他两个书院给压下去。
为了书院的荣耀,上吧,水溶师弟!”
水溶一脸尴尬的被李璠和李奕甫等人簇拥到观众席的最前面,牛贲和卫淲还对水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水溶心里无语,你们怎么还带先斩后奏的啊!
强忍着尴尬,自我洗脑了三次‘为了书院’,水溶才朗声念道:
“颂梅花——红妆娇艳梅花面,映雪照水宛如仙。
……
步履纤纤轻裾扬,送春桃李满园芳。”
直到念完了最后一首赞颂桃花芳君的诗,水溶才停下来,眼神带着疑问的看了看李璠等人。
表现的咋样啊,给个反应呗。
“彩!”“彩!”“彩!”
围观群众高声欢呼,水溶看到大量的彩绸居然朝着他这边扔过来,连忙左躲右闪,颇有些抱头鼠窜。
不过饶是他武功再高,这种铺天盖地压过来的彩绸也不能完全躲开。
水溶最后只能一条条扯下身上头上挂着的绸缎,狼狈的躲到牛贲等人身后,心里哭笑不得,一言难尽。
这都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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