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考校这种东西不是适用于亲近的亲戚师长的吗?
李大人,咱俩的关系貌似没那么熟吧!
而且,我现在难道不是刚刚丧父吗,找个角落默默伤心才是孝期应有的状态吧!
这时候考校,它合适吗?
就在水溶想要找个悲痛过度的借口落荒而逃的时候,就听李大人说道:
“舍孙说得果然不错,世侄你果然是人品醇厚、允文允武、心怀天下,相貌也极为俊秀,可惜啊,老夫的孙女都出嫁了!”
哦,哪个大好人对我这么了解,水溶带着点小窃喜和小感激的问道:
“李,李世伯,不知令孙是?”
就见李大人捋着胡子,带着欣慰又矜持的笑容回答道:
“李璠正是我孙儿!”
李璠师兄?
水溶凤眼圆睁,怪不得李师兄成绩优秀到一骑绝尘,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原来真的是家学渊源啊!
也怪不得他看李大人总觉得眼熟面善,李大人看他也是一脸慈爱,原来是爱屋及乌啊!
不过,一个内阁次辅,放二甲进士的孙子去南边做县令,这李家是不是祖传的不走寻常路啊!
而且,李大人让他叫世伯,下次他见了李璠师兄该怎么办,叫他大侄子吗?
水溶哭笑不得的重新行了一礼,说道:
“原来您是李师兄的祖父啊,李,李叔祖?”
李玄策打断道:
“叫世伯,咱们各论各的,莫把老夫叫老了。”
哦,硬着头皮叫了人,水溶总觉得后半句其实才是主要原因。
行行重行行,北去万里余。
胡马踏朔风,白麻衣带宽。
因为拖着灵柩,加上仪仗俱全,一行人走得并不算快,耗费了许久,才到了北疆。
距离襄平城还有十里的时候,水溶就被面前全军缟素的襄宁铁骑吓到了。
哎嘛,皇帝不会忌惮到嘎了他们王府吧!
李大人拍了拍水溶的肩膀,说道:
“世子莫要惊慌,这是陛下特许的。”
铁骑肃穆又整齐的护送着北静王的灵柩往襄平城而去,接近襄平城下的时候,水溶被这浩浩汤汤的迎接队伍震撼到了。
打头的几个素服的,水溶见过,是北疆的官员们,很多当年只是知府的,如今已经升成督抚或者布政使了。
密密麻麻的跟在官员后方的,似乎都是襄宁城的百姓。
水溶已经快要吓哭了,转过头看向李大人:
“这,这不会也是陛下允许的吧!”
李大人淡定的说道:
“无妨,淡定,陛下有旨意,允许北疆军民素服五日,北疆所有地方官员都必须到襄平城来祭奠,何况以王爷的功勋,隆重点也是应该的。”
难道是我大惊小怪了吗?水溶有点震惊还有点忐忑。
随着北静王的灵柩缓缓接进,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两边分开,然后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山呼海啸一般跪下高声诵道:
“恭送王爷,愿英灵永存!”
“恭送王爷,愿英灵永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