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看看我画的这草原可还成?
我是从直隶过来的,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这乐州城。我也从来没有去过鞑鞑,但是听说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大晟流传着一首敕勒歌,里面唱着: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我想,长城之外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乌奇日好爽的笑开了花:
“这位兄弟,咱们这几年做起了买卖,草原和大晟之间的来往也越来越多了,说不定,在过一些年,咱们之间就可以来去自由了呢。
到时候,若是兄弟你有机会来草原做客,我请你喝最香醇的马奶酒,吃烤全羊和手扒肉。”
画师闻言取来了一只鼻烟壶,上面画着的是专心画画的画匠。
“这个送给你,你带着这个回到你的家乡,就当我也去过了。
我虽然只见过这一方天地,但我画过的鼻烟壶却能够流向四面八方,甚至漂洋过海,替我去看一看远方的风景。”
布音在每个摊子前面几乎都挪不动脚步,复现了前几日逛街时候的情形。
各种扇子,精致的梳子,精致的刺绣手帕,美轮美奂的绸缎,小面人还有糖画。
最后,连张三手中都拿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
好在,这时候救星来了,有侍者在场中招呼起来,说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乌奇日和张三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看着仍然兴致勃勃的布音,暗暗抹了抹冷汗。
幸好,还活着。
水溶搞活动,从来不搞什么领导讲话那一套,人齐了就直接上硬货,一面琉璃全身镜直接把气氛炒了起来。
这玩意虽然放在后世烂大街,但在如今就是顶尖的奢侈品。
布音纵使之前在黛玉那里长过见识了,还是忍不住疯狂的心动:
“阿爸,咱们也试试喊价吧?”
乌奇日咽了咽口水,勉强将贪欲压下去:
“布音啊, 我也想,但是咱们没钱了!”
“钱呢,都被你花了?阿爸,用大晟的话来说,你真是个败家爹。”
乌奇日胡子险些翘起来,气哼哼的反驳:
“你没花吗?
咱们钱包这么瘪,咱们俩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场中的很多人也有同乌奇日父女一样的窘境,毕竟大晟的好东西太多了,而且买东西这事,一开始根本就停不下来。
不知不觉,小钱钱就没了。
“下一项拍品,奶糖在鞑鞑的代理权。
五年为一期,分为八个区域,起拍价……”
啥?还有这玩意,谁能不心动啊!这代表的就他娘滴是金子银子啊。
谁要是拿到手,还不得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重点是,钱代表着部落扩张,扩张代表着部落强大。
草原可不是大晟这种太平盛世,强大的只会越发的强大,而弱小的只有一个结局,消失在敌人的铁蹄之下,男子被杀,小孩沦为奴隶,女人被抢走。
乌奇日一咬牙:
“拼了!”
布音就见到,一番面红耳赤的竞争过后,阿爸报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高价,吓得她险些哭了,连忙站起来拉住乌奇日,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阿爸,你疯了,把咱们部落裹吧裹吧打包卖了都不值这个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