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过程,说多了都是泪,哪有不付出辛苦就能有所成就的?
水溶审慎的确认了一下周围是否有人,又暗中比了个手势,示意麒麟卫暗中放风,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方才问道。
“你摸底的结果如何?”
邸宁摊了摊手:
“只能说是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水溶险些又要翻白眼了,邸宁这是被传染了废话文学吗?
邸宁自然
“这北疆的土地情况同其他地方相差仿佛,兼并严重,问题不容乐观。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然而,严重程度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穷则思变的时候了,却诚然是出乎我的意料。”
水溶一挑眉:
“我前期也不是没派人探过风头,再严重能重的过江南?”
邸宁重重的点头:
“北疆这边的那些大户豪门的手段比起江南来可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什么缩绳隐田、缩绳隐田、宽线、匿户,还有一点更麻烦的,那就是一田二主,或者说一田多主。
你说说这情况能不复杂吗?”
缩绳隐田等法子水溶耳熟能详,当初江南那边清查土地,他就做过功课,那些劣绅为了隐藏土地有那些手段。
譬如,缩绳隐田就是把农民的地多量一些,把乡绅的地少量一些。
到时候大户士绅可以偷税漏税,至于那差额的税款往哪里薅,自然是冤种农民的头上。
将田地赋税化整为零,分洒到其他农户的田地上,这就是飞洒诡寄。
可以说为了偷税漏税,无论什么时代,某些“聪明人”都能玩出千百种花样了。
但是一田多主,水溶就比较陌生了。
“这一个田地还能有多个归属吗?”
邸宁默默下巴,举了个例子:
“这事在江南并不算少见,一个田地可以分为田底和田面。地主和租赁的佃户各持有一方。
佃户租赁田地就好比租了一栋房子,房子归属房主,租房之人要按时交租金,可以转租,可以修整。
若是这人欠了房租,房东可以追讨,但是不能赶走租户。
这番道理换到田地之上就是一田二主。”
水溶敏锐的发现了矛盾点:
“还有这等好事,那若是佃农赖着不交租子怎么办?”
邸宁一拍大腿:
“你可说到点子上了,江南这种事情还真不少,很多人宁肯去蹲大牢,也不肯交租子。就算那些地图报了官,往往也无用。”
邸宁虽然没说,但是水溶也知道,这种时候那免就会用到一些番外招,有些地痞泼皮专门干的就是替人收债的事儿。
邸宁继续说道:
“北疆这里就更那人头疼了,首先是一田多主,其次,这里民风彪悍。”
水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这北疆收租难度直线上升。
邸宁轻叹了一声:
“只是整理土地黄册我就欲仙欲死了,江南哪里顶多一地二主,北疆这里却一地多主。
这也和当初开荒有关,佃户开荒,把下田养成了中田,中田打理成了上田,自然理应从中分润,这般下来,土地实际的主人就越来越多了。
哭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清查田亩,划分土地的?”
水溶还有些费解:
“你说那些豪门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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