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也被呈在眼前事实惊到了。
没想到千防万防,竟会被人在眼皮底下钻了空子。
盛怒之下,将淮阳王一系连根崛起,并捎带着查出了不少有牵连的自家兄弟,并各地封疆大吏。
但这些附庸,他却先没去动,只暗中按下。
丹阳这番举动,自然要将自己之前的诸般安排并行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连带着疑点重重的卢宰相被刺案并被冤枉的安阳王世子。
而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再瞒不住,从丹阳本心更不想瞒公主府中养胎的生母,清和长公主。
她这位母亲性子看似寡淡,但其实最是热心且心软的一个人。
连当初并不怎么熟识的后生晚辈,如安阳王世子被冤,她眼明心静看出端倪之后,便能将自己和腹中孩儿做凭持替那呆子做保,这会儿出了太子被投毒的案子,她哪里会不闻不问?
只是,这回当她娘发觉她又搅起京城这般大的风波,却并没如往日一般先打她一顿出气。
静静听丹阳说完前后因果,来龙去脉之后,清和长公主仿佛又回到了公主府中平日的样子,只垂眼默然的静坐于宣德帝特意嘱咐弄得十分暄软的椅子上。
“你这丫头……”
丹阳本以为自己就要挨骂,立刻做垂头受训状静静等着。
谁知之后竟是半晌都没有下文了。
而当她母亲再开口时,却问出了一句不像是在和女儿丹阳说的话。
“身为女子,为何你遇事不想着与长辈说,却总是会想自个去插手?”
丹阳一瞬被问愣了。
她原不曾想过。
一来没她娘这般的心思细腻,二来也是没功夫——忙着玩儿,忙着疯,后来遭遇生活的连连重创又忙着自救,救人。及至回神后,已是重头又来。她便又忙着不让往事重演。
此时回顾往日种种,丹阳不由得心下苦笑。
哪里是她不想?
自小被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她,原也不用出事就找人来平。及至稍长大些,闯祸时是不敢进而摸索出一套自个自行其是的法子。而等她想起要找人求助之时,早已无人能听她诉苦,更不用说为她遮风挡雨了。
而这会儿重生归来,她也早习惯了一人扛下所有。
但这些话是不能和她娘说的。
丹阳郡主白楠看着眼前似乎在看着她问话,眼中却满是茫然与探究,间或还在走神的母亲,略想了想后给了一个极接近事实的答案。
“爹娘和舅舅,你们各有事忙。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正好给我练练手。”
“练手?”
丹阳闻言娇憨一笑。
“是啊,娘以前曾更我说,若我这性子生在宫里,怕长大都难。日后若嫁人,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所以嘛,如今总要趁好时候练出一身本事,才能在日后继续说一不二的过日子啊。”
不知那句话让清和长公主听到了心里。
丹阳只见母亲听完自己的话后,只喃喃自语数次“说一不二的日子啊……”整个人便恍惚了。
“娘?你怎么了?”
在女儿的数次呼唤之后,终于回神的清和长公主眨眨眼,忽然一笑。
“是啊,以前总觉得你没长大只知道胡闹,如今不曾想我一直苦思不得其解的事,竟被你这丫头一句话点透点醒。”
丹阳没有追问,果然也等来了母亲的“解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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