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楚昕元和沐清瑜并没有圆房,他就动了心思,可是那么多次,他竟一次都没有得手。
而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从沐清瑜那里离开的半路上出的事。
虽然现在不确定这件事与沐清瑜有没有关系,但是一个人要迁怒,是不需要理由的。
“胡闹,一个外姓之人,而且还是个女子,怎么能承继裴家香火?”
“四哥未免太荒唐了,你非要这一脉断绝,以后你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太祖父?”
楚成瑜冷笑一声:“裴家主这话就可笑了,一个外孙女,怎么可能继承家业呢?”
裴霁冷冷道:“我裴府本来没有家业,之前房倒梁断,连外间的院墙都倒了。之所以现在重新修建,可不是我裴府的银子,而是我那外孙女的钱!”
“骗谁呢?”裴家那些人叫起来。
裴霁冷冷的眼神扫过他们:“是不是骗人,你们会不知道?当初你们将府里的东西卷得还不够干净吗?除了搬不动的房子,其他的都搬走偷走了!”
裴家众人:“……”
虽然他们脸皮够厚,但是想到当初裴府是个什么光景,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可是看着如今这裴府的样子,心中难得涌起的一丢丢不好意思顿时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再说,他们可有六殿下撑腰。
于是,他们又不要脸地道:“我们能拿走多少东西,裴家的大头不是还在你手上吗?再说了,谁不知道你那外孙女是拿着裴漪的嫁妆回来的?那些嫁妆用在裴府,这是物归原主,这是裴家的东西!”
裴霁早知道他们不要脸,此时连生气都懒得生了,他只是对楚成瑜抱拳:“殿下,裴某一把老骨头,实是体力不支,招待不周,他日定然登门赔罪!”
楚成瑜阴恻恻地笑了,逐客令?好大的胆子!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道:“你们裴家的事,自己关上门解决吧,这件事本王就不掺和了!告辞!”
楚成瑜说走就走了,可是裴文朗这些人却没有走。
裴霁直接逐客:“威武侯府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走!”
裴文朗却坐得四平八稳,他们当初卷走的那些金银细软是不少,如果只是吃喝穿用,也可以过上大半辈子,可他儿子学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
而裴林宣,却是出入青楼,长期包着青楼的姐儿,在那销金窟里乐不思蜀。他儿子也有样学样,结果跟人争风吃醋,把人一花瓶直接开了瓢。
却没想到那人竟是皇后那边的亲戚,这下可不得了,全部身家都赔光了,还吃了几十板子,要不是那人没有死,他们一家哪能好生生地在这里站着。
都成了穷光蛋,已经是早两年前的事了。
为什么当时没来找裴霁呢?
当时倒也过来找过,可是那时候的裴霁,又残又老,那时候的威武侯府,又破败又凄凉,府里没几个人,还因为得罪了沐明远,被沐家的儿子三天两头带一帮纨绔来欺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