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过继,哪还有比我们孝松更合适的?”
三爷李忠静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柳三太太拉了拉他,李忠静回头看了柳氏一眼,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柳三太太来回瞄着众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这样子,四房肯定是要过继人了,往后这府里还不知道怎么艰难,四房有了承嗣子,又是这五妮子拿主意定下的,往后她必定帮着他??看来,得想办法早点分家。
“不上进的东西!”四老太爷怒目李忠明呵斥道:“你姓李,李氏族规你都不知道?你大堂兄刚才说的明明白白,这过继是为了你们长门承门主祭,要是庶出子能承门,还用过继?”
“我们松哥儿可是正经嫡出!”许二太太某根筋粗笨的无以伦比,梗着脖子分辩道,四老太爷气的圆瞪着她,六老太爷却笑出了声,拍了下四老太爷道:“她一个蠢妇,你别理她。”
“这都是真心替长房打算的话,”李忠超看了眼李恬,又回头看了眼儿子,声音疲惫低落道:“四弟早该过继一个儿子过来,是我的错,这人,你们看着挑个懂事的吧。”
“当年老夫人把勇国公府都给静姐儿陪嫁出去了,这过继是过继,析产上头得有个说法。”柳三太太忍不住叫道,李忠智眉头皱到了一处,七老太爷打着哈哈道:“今天议的是过继,至于析产,那是往后分家的事,这个家怎么分,是你们兄弟的事,今天议不到这个。”
“七叔说的是,”李忠智接过话道:“大家既然都觉得过继势在必行,这事就算定下了,”李忠智沉吟了片刻,看着三位族老道:“就是这过继之人,得好好挑一挑。”
“这都是有规矩的事,也没什么好挑的,不过是先亲后疏,要说亲,你阿爹是老勇国公嫡亲弟弟,你这一支最亲最近,你是长子,先从你家挑,孝安是长子,那就孝宁吧。”四老太爷干脆爽快,六老太爷和七老太爷一起点头称是,这过继勇国公府不算什么好事,一来过继过来又没有爵位,二来勇国公府内里早就空了这事,族里没人不知,李氏一族虽说没有显贵,却都过的殷实,特别是几位老太爷,家家都比勇国公府过的好,并不打算让子孙过继。
李忠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头看着李恬温声道:“恬姐儿的意思呢?”李恬曲膝道:“恬儿听翁翁、堂伯的安排。”
“嗯,”李忠智答应一声,回头看向李忠超,李忠超垂了垂头,杨夫人愤怒之极的扫着众人,原来过继就是这么简单,原来她这十来年的辛苦操劳一文不值,原来她耽思竭虑、贴了无数银钱,全都一钱不值!杨夫人突然暴跳而起,冲过去推倒贡桌,转身往内院冲进去。
“阿娘!”李孝祖惊恐的叫了一声,急忙追了上去,周大\奶奶也忙跟在李孝祖后面追进去,李恬目光冷冷的看一眼暴怒失态的杨夫人,重又垂下眼帘,四老太爷看着杨夫人暴起掀桌,眨了眨眼睛,轻轻呼了口气,七老太爷看了六老太爷一眼,两人一起摇了摇头。
勇国公府四房过继之事就这么简简单单定下了,李忠智次子李孝宁夫妇从李忠智家销户,转到了勇国公府,记在四房李忠贤名下,成了李恬的兄嫂。
杨夫人撑着那口气,人过了户,成了勇国公府一员,却被杨夫人强硬的拒在勇国公府门外,勇国公府狭小,没地方安排这崭新出炉的四房承继者,要住,就去青桐院住吧。
李恬歪在青桐院上房榻上,眯着眼睛听银桦说杨夫人如何将过来请安的李孝宁赶了出去,府里的下人们又是如何如何议论,听银桦细细琐琐说完了,低头揪着帕子角上缀着的玛瑙珠想了片刻,看着银桦吩咐道:“三房那边透话过去,就说我说了,既然不分家,各房该交到公中的,就一分也不能少了。”银桦笑着曲膝答应,看着李恬,等着她再往下吩咐,李恬看了她一眼笑道:“二房不必理会,三房一提,二房必定附和,对了,周大\奶奶那边也一样的话透过来,大哥在楼店务领了修缮的差使,我就不信大\奶奶肯把大哥的收益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