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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身子骨还康健吧?”五皇子听武思慎提到容太夫人,跟着问了一句,武思慎有些唏嘘的答道:“老的厉害,我一直记着她风风火火奔过来解救我们母子的样子,十几年没见,竟老了那么多,老的让人难过,好在身子骨还硬朗,一眼就认出我了,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掉眼泪,还说起我娘……当年多亏她,也就她敢把宁国顶回去。”
“嗯,既然归了宗,往后尽孝的机会就多了,你去寻老管说话去吧,过了年他也要出仕为官了,太子爷很赏识他,午饭让老管陪你吃,等午后人到了,我再打发小厮过去叫你。”五皇子边走边吩咐,武思慎答应了,陪五皇子走到月洞门外,才折返回去寻管通去了。
正午刚过,林珂打发人送了封信进来,李恬看着信封上大大的‘急’字,刚要拆开,小丫头在门外通传说清江侯府大娘子到了,李恬犹豫了下,林珂那性子,赶到点上,芝麻大点的事都能是不得了的大事,想到此,李恬放下封,出门迎俞瑶芳去了。
李恬将俞瑶芳接到后园湖边暖阁里,屏退众丫头小厮,只留璎珞、青枝在暖阁门口守着侍候,笑吟吟将武思慎的心思和想提亲的事说了:“……我细细问过五郎,武二郎为人重情守义,一诺千金,是个能托付的人,你也见过他,只看你的意思,你若觉得还好,我就去问问他,他若肯答应守这有子不纳妾的规矩,你就和他见一见,再细看看,如何?”
“好。”俞瑶芳听的眼里如同有一团火在跳动,脸上泛起一片通红,那个挥刀斩马的身影如同刀刻在深印在她心里,她心底最向往最仰慕的,就是那样的男子气概!俞瑶芳掩饰着羞涩和难为情,显的大大方方的应道:“那一回,他斩马,你不也说他和京城那些人不同?难得那股子英气,我也觉得好。”李恬听着她零乱的话,眉梢挑起又落下,当时夸人家英气,和京城诸人不同的,可不是她!李恬并不挑穿,只抿着嘴笑着不停的点头,招手叫过璎珞正要吩咐,俞瑶芳又伸手拉过她道:“不用见了,他若肯……不用见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噢……”李恬轻轻‘懊’了一声,声音未落,俞瑶芳羞的已经抬不起头了,璎珞看着她,也忍不住歪过头抿着嘴笑,李恬示意璎珞先下去,拿起蜜饯碟子塞给俞瑶芳:“咱们姐妹没什么话不能说,你真就凭那一面就觉得行?不用再见见,再说说话,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这样……见面,又能说上几句话?凭几句话,能看出什么?他……这京城谁不知道他,传了好些话,好些事,再说,五爷都说他好,还能不好了?”俞瑶芳一番话说完,脸上的血红稍褪,李恬微挑着眉梢笑道:“这话说的极有道理,你这么见他,还真是看不出什么,这人和人的缘份,也就是一眼就够了。那好,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问他去。”李恬一边说一边下了炕,俞瑶芳掂起块蜜饯咬着,弯眼笑着看着李恬出了暖阁,竟有些患得患失,忐忑不安起来。
武思慎背着手,身体重点不停的从左脚换到右脚,再从右脚换到左脚,五皇子懒散的靠在扶手椅上,一只手肘支在旁边几上托着腮,另一个手用两根手指轻敲着扶手,眼睛瞄着武思慎换来换去换个不停的脚,他的脚换一下,他就敲一下,竟敲出了不少趣味。
一个小丫头从后面园子方向往花厅过来,武思慎换到一半的脚一下子定住了,五皇子手指也停在半空,打了呵欠问道:“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武思慎竟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五皇子高高挑着眉梢,脸上的神情又是意外又是可笑,扶着扶手站起来,走到武思慎身边,把他往旁边推了推,探头看了眼故意道:“好象不是。”武思慎失望之极的‘哦’了一声,肩膀骤然垂下,往旁边趔趄了两步,肩膀靠在窗框上,眼巴巴又往园子深处看上了。五皇子无语的横着他,一直横到小丫头的声音在花厅外响起:“王爷,王妃说酒水备好了,请您和武二爷过去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