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烈他有一个姐姐吧?”
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戳到龙沫儿心里发疼的地方,让她又开始难受起来。
低头盯了一会地板,龙沫儿开口道:“但我知道他有个哥哥……”
说完又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突然说起这个。
“嗯?”林雪兰好似惊讶的稍稍提高了音调,“阿烈他是没有哥哥的呀,你是不是听错了?”
龙沫儿当场愣住,脑子里好似空白了一瞬间,怔怔道:“他……没有哥哥吗?”
林雪兰点头道:“是啊,我跟他一起长大,可从未听说过阿烈有什么哥哥呢……”
心脏在胸腔里缩了一下,沉闷的难受感蓦然袭来,龙沫儿只觉得身体一瞬间都变凉了。
靳昭烈,又骗了她一次。
龙沫儿垂下脑袋,眼圈儿一瞬间变红,委屈和难过,还有些许的愤怒情绪一瞬间包围了她,让她脑袋里空白得什么都想不起,连林雪兰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天际阳光依旧温暖。
林雪兰从别墅里出来,只觉得心情就如同这阳光一般的明媚。
路上碰见木程程和林加森,林雪兰笑容里掩藏不住的愉悦的与他们二人打过招呼,随后才提着纸袋子转身进了一条小道。
木程程看了一眼林雪兰,立即拉了一下林加森的胳膊,说道:“快去问你姐姐,为什么靳昭露没死!这个太奇怪了,明明当初靳家都默认是过世了啊,而且都五年没有现身过了,现在竟然还活蹦乱跳的出现了!”
林加森心里也好奇得不行,要是平时,这些事情他肯定不关心,但是他有件事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靳昭露早在五年前,就被医院接连下过三次病危通知了。
忍不住好奇心,林加森追上林雪兰。
“姐,你知道靳大小姐的事情吗?”
林雪兰瞪了林加森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有空就早点回家,别老在外面瞎转。”
说完便转身继续走,一副绝不会多说的样子。
可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提着纸袋的手指微微收紧,她也是问过靳昭烈的,可靳昭烈却一个字也没跟她说。
越发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一路铺洒。
龙沫儿抱着腿坐在灰色的沙发上,宽大的白色裙摆落了一地,白皙小巧的两只脚丫半掩半藏在裙边,海藻般的卷发披肩落下,小脸半侧,睫毛如凤翎一般密实挺翘,盛着一盏光影,空灵寂寞。
刚进门的林加森脚步一顿,职业习惯的将这副画面给拍了下来。
咔嚓的响声惊醒了失神的龙沫儿,她回过神,转头看向门口的两人。
“木程程……”龙沫儿开口,声音有些发哑,“我们来喝酒唱歌吧……”
这样子她就不会一直想靳昭烈那个坏蛋了。
就算睡了一觉醒来,靳昭烈依旧会在她的脑子里,依旧会让她难受,但至少有那么片刻,她忘记了他,忘记了难过。
木程程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好啊。”
转头看了一眼酒柜,木程程从里面挑了一瓶伏加特,又找了一瓶蔓越莓汁和柠檬汁,混合之后再倒出,啪的一声,放在龙沫儿身前的茶几上。
“来,我们喝!”说完又转头,一点也不客气的吩咐,“林加森,去开电视放歌,然后给我们弄点吃的过来。”
林加森脑袋隐隐有些痛,这两个女人喝醉后的疯狂劲他可是已经见过了,这才过了几天了啊,又要来一次。
可自己还没来得及说阻止的话,龙沫儿跟木程程两个人已经仰头闷了一杯了。
林加森顿时打消了要劝一劝的想法,还是找点弄些吃的过来,免得这两个女人一直空腹喝酒。
木程程拿出来的伏加特度数极高,哪怕是混合了两种果汁,也无法冲淡它的酒精浓度,一杯下去,龙沫儿就已经觉得脑子有些晕了。
腹部也有些火辣辣的不舒服感,可随后升腾起来的那种麻痹的眩晕感又让她有些沉醉,注意力一被打散,靳昭烈在她脑子里的印象便瞬间被冲淡了。
她觉得自己不那么难受了。
端起杯子,龙沫儿又与木程程干了一杯。
林加森急急的端了烤鸡和饼干过来,闻见肉味,龙沫儿顿时欣喜,欢呼了一声便醉呼呼的扯下一只鸡腿开始啃。
木程程在一旁继续兑酒,两个姑娘又喝又闹了大半天。一瓶伏加特,渐渐见了底。
龙沫儿总算是被彻底喝趴了,扒在沙发沿上,闭着眼睑,咕哝着听不清的醉话,渐渐睡了过去。木程程躺在沙发的另一边,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林加森无奈的看了两个人一眼,上楼去找毛毯。
窗外森林里,风轻轻吹着,树冠摇曳。
一股龙沫儿无比熟悉的能量波动,忽然顺着清风刹那间扩散而开,窗帘瞬间被扬起,那股亲切东海一般的能量波动,扩散着划过龙沫儿的身体。
沉睡之中的龙沫儿,瞬间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