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风光无限的生日宴会却在即将结束的时候被戳破了完美的表象。
还没到零点,蛋糕没有切,生日歌也还没唱,这场宴会就被林家二老以林雪兰身体不适为由给结束了。
二老对林雪兰说的话很简单,既然已经丢脸了就别丢到底了。
林雪兰有口难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来觥筹交错的热闹场景一下变得冷清无比。
红酒的香味还在空中浮动,酒杯里的酒液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泽,像极了华丽切割的红宝石的光芒。
越华丽坠落便越冷清,冷清到无人问津。
佣人正在打扫着大厅,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杯碟轻轻碰撞的声响。
砰!
一只水晶杯被佣人从桌子上不小心碰落,清脆的声响在此刻安静的空间里异常响亮,碎片炸开四溅。
佣人战战兢兢的道着歉,林雪兰却不为所动。
这声脆响似乎将她从美梦中彻底炸醒,她木着脸一步一步从大厅的中央走过,脊背挺直,下巴微扬。
她的礼服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荡漾,耳垂上的蓝宝石耳坠在灯光下与精致的妆容相互映衬。
高跟鞋踩过那堆散落在地的杯子碎片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响。
像极了有人在踩着自己的心,也是这般刺耳,痛到发麻。
她走到了为了这次生日宴会特地订做的大蛋糕旁,六层的大蛋糕象征事事顺心,粉红色的玫瑰雕琢在整个蛋糕上,唯美而又浪漫。
林雪兰看着蛋糕出神,心里想着,她还没尝过这个蛋糕的味道,是不是甜的,又或是苦的。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林芝已经没有了方才雍容华贵的形象,提着裙摆匆匆走到林雪兰的身旁,脸上也没有了温和的笑意。
她走到林雪兰身旁,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林雪兰一巴掌。
啪!
声响比那杯子碎裂的声响还要大,林雪兰被打得向一旁趔趄了一下。
林芝怒目以对:“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再教都教不听,说了多少次,要想做主母,首要就得忍,能忍别人所不能忍。你呢?你倒好,为了争风吃醋就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去为难一个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女子。我千方百计帮你圆场,你倒好,引来了靳昭烈的注意,现在好了,你外公外婆已经对我们失望透顶了,你让我怎么在这个家立足?”
林雪兰低着头并不回话,她的右脸已经开始红肿,看起来可怜至极。
林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终究是自己女儿,没舍得再打,只能怒哼一声转身离开。
“自己好好反省吧!”临了甩下一句话便又急匆匆的走远,她还得回去安抚林家二老,还要收拾好这些烂摊子。
等到林芝走远,林雪兰似乎才回过神来,她已经无暇注意自己脸颊的疼痛,只是伸出手指做了一个绝对不符合她以往名媛礼仪的动作。
她用纤长的食指戳了一点蛋糕,缓缓放进了嘴里。
甜甜的软软的,入口即化,带着玫瑰味淡淡的馨香。
“是甜的。”林雪兰自言自语道。
眼泪缓缓从眼眸里落下,一滴两滴……
她抬手擦掉眼泪,“是甜的,我哭什么啊,真是奇怪。”
眼泪越擦越多,手背反复在眼眶擦拭,直到眼睛被揉得生疼,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她捂住眼睛,放弃了擦拭,一瞬间,眼泪像是决了堤,从眼眸里涌出,从指缝间落下……
那挺直的脊背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所有以来的支撑在这个时候都倒塌了,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痛哭失声。
明明她该哭的是自己失去的爱情,是靳昭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却并没有想这些,而是不停想着林芝的话,不停想着自己在林家所经历的一切。
她带着哭声自言自语,“你在林家怎么立足?怎么不问问我,这么久以来我是怎么在林家立足的……”
奢华的大厅里,水晶灯下的女孩儿在这一刻只有孤独的久久回荡的哭声。
宴会大厅里是人走茶凉悲声切切,大厅外的林荫大道上却是充满了甜蜜的馨香气息。
靳昭烈环抱着久违的龙沫儿,心里其实已经高兴到炸裂,可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维持着高冷的面瘫形象。
偏偏龙沫儿又不自觉,一直盯着他看,那大剌剌的目光让他觉得仿佛有实质性的火焰,让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终于是没忍住,他开口问道:“看着我干什么?”
龙沫儿实话实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特别迷人特别好看。”
靳昭烈唇角微翘,已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索性这林荫大道灯光幽暗,让人看不到他这微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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