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儿看着他那副淡定无波的样子,急得抓狂,奈何又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无力地坐下,耷拉着脑袋,一手托腮,话说得语重心长且带着薄薄一层诱惑:“夫君,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吗?想送你一个美人儿,作为你小妾的我,这一点心愿,你都不满足吗?况且,我就不相信,你不喜欢美人儿,大公鸡不给你买,那我给你买嘛,你只管享用就够了。心不心动?心动就赶快行动吧!”
“我不需要,以后别再想歪点子了。银子待会给你。”风遥玦汗颜,都几天过去,没想到李翩儿还揪着这事不放,他都不知她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硬要帮他找女人。他当初纳她为妾已实属无奈,如今断不会再去纳一个小妾。
李翩儿感觉自己是碰上了克星,油盐不进的克星,软硬不吃,与当初那个国字脸的老古板有得一拼,甚至更厉害。老古板也许逼急了还会生气,而眼前这人闷葫芦一个,好像不知生气为何物一般,于是只能沉默着假意妥胁。
别说,这张脸长得还真不赖。托腮的李翩儿盯着风遥玦左瞧瞧右瞧瞧,在心里犯着嘀咕。
风遥玦有些莫名,抬眼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怎么?不认识我了?”
李翩儿带着打趣的视线正对上风遥玦那抬起的眸,心间就如在平静的湖面丟入了一粒细沙,丝丝涟漪轻漾。她一怔,忙找了一个话题:“这么苦的药,你每天都喝?”
“每日三次,从未间断。”风遥玦说得很平淡,喝这样的药他早已习惯。从小到大,喝得舌头都已感受不到苦味了。
李翩儿听他这样说,心头竟掠过一丝隐隐的酸涩。
拿到银子的李翩儿也不管今天是质儿的满月宴,趁着人多混乱,就从后门给溜了出去。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虽是早市,晨阳才在街上撒了一层薄薄的金辉,但已是人流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边的小货摊从街头挨挨挤挤地一直延伸至街尾,商贩叫卖声不断,商品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李翩儿嘴里哼着歌蹦蹦跳跳地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个个货摊被她东看看西问问,没一会儿工夫,手中就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被她远远甩在身后的细钗踩着一双小脚,追得上气不接下气,隐在人群中弯腰两手撑着发软的腿,气喘吁吁冲着前方若隐若现的蹦跳身影呐喊:“李夫人,你走慢点,等等奴婢啊。”
如今的李翩儿是无孕一身轻,比慢步云端还轻松。本就活泼好动,又被关了一个月,这会儿不好好释放释放,她都感觉对不起她自己。她耳里传来细钗痛苦的叫喊声,不得不翻个白眼顿住脚步,悠悠一转身,反倒数落起细钗的不是:“哎呀,快点了,叫你平时多锻炼锻炼,就是不听,小身板这下好了吧,自己遭罪了吧。如果你在现代,我肯定要给你报一个马拉松,好好历练历练。”
细钗咬咬牙,撑着累得虚脱的身子跟上去。明明是清晨,她却已是大汗淋漓,额前碎发浸在汗水中紧紧贴上脸颊,狼狈极了。李翩儿见她这个样子,又是一番毒舌:“你看你,就这点能耐,以后别对人家说你是跟我混的,我丢不起这脸。还有啊,就你这双小脚,衬得整个人跟一个陀螺似的,也难怪走不动路,陀螺是要用鞭子抽的,抽得快,跑得才快。看来我以后也得准备一条鞭子,这样你才走得快。”
“李夫人,你走得也太快了。奴婢实在没有你这样的脚力,不行了,不行了。”细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摆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好吧,看你可怜,坐那边休息一下吧,本小姐请你喝羊奶。”李翩儿这次出门倒是不像上次那么惹人注目,但就这样站在大街上一动不动,活像木头人,她这样活泼的人可不想扮作死板的木头人。她将手往细钗肩上一搭,大摇大摆地向街边卖羊奶的棚下走去。
棚下客人三三两两,李翩儿随便找了一张空桌,腿向长凳一踩,顺势坐下,比大爷还大爷,冲小二嚷道:“给我的美人儿来一碗羊奶,要大碗,多加糖。”
她不喊不要紧,这一喊,成功吸引来了路人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更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着她们。
“李夫人,我歇息好了,不如我们先走吧。”细钗被这些莫名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脸刷得一下染了一层烟霞。
李翩儿将一只手随意置于桌上,几根纤指轻扣桌面,对细钗嫌弃道:“刚刚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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